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
大内总管胡德海急匆匆地进入殿内,捏着公鸭嗓,毕恭毕敬地禀报。
“皇上,守宫门侍卫来报,睿亲王把兵部侍郎陆远周家的庶女三小姐,强行掳上马车,一路出城去了。”
话音刚落,端坐在书案前赏析字画的庆阳帝君凌天,那透着沧桑的威严眼眸里,眸光微微一闪。
君凌天挑眉,目光从字画上移开:“哦,还有这种事情,朕这侄儿一向清心寡欲,没想到竟然好这口。”
“看来,朕的赐婚圣旨,又下笔方向了。”
胡德海听着自家皇上似是调侃的话语,眼珠子微微转了转,忙接过话茬,补了一句。
“皇上,睿亲王把陆三小姐掳上马车之后,镇国公世子就去追睿亲王的马车了。”
这话一出,君凌天那微微有些浮肿的深沉眼眸里,眸色微微一沉:“这顾国公家的独子,为何要追睿亲王的马车?”
“皇上,你有所不知,那陆三小姐的母亲苏氏和镇国公夫人薛氏,年轻时曾经闺中蜜友。”
“她们二人曾经立下过约定,将来会结为儿女亲家……”
胡德海话说一半,点到为止。
这事情涉及到当年盛极一时的苏氏家族谋反案,身为大内总管,还是不好在皇上面前多言。
这时,君凌天双手负背,似是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不疾不徐道了句。
“这顾世子何时跟陆侍郎的女儿走得那么近了?”
“回皇上,顾世子和陆三小姐的指腹为婚,其实在坊间一直都是被当笑话的。”
胡德海弯着腰,小心谨慎地回了一句。
“那为何要插手陆三小姐被睿亲王请上马车一事?”君凌天威严的脸庞上,神色严肃,沉声道。
“皇上,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胡德海把兵部侍郎庶女三小姐当街救了顾世子一命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君凌天透着沧桑的威严眼眸里,光芒闪烁了两下。
此时,他已经踱步至窗边,看着外面的一树繁花,似是颇为感慨地道了句。
“一个地位卑微的小庶女,两个地位尊崇的男子,命运是何其相似啊。”
胡德海低眉敛眸,听着自家皇上的感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要是没猜错的话,皇上应该是想到自己年轻时候,那一桩荒唐却求而不得的风流韵事了。
胡德海自幼伺候在庆阳帝身边,当年,先皇庆文帝还尚在位,皇上还是亲王,因为皇上和庆文帝是一奶同胞,兄弟感情笃深。
先皇庆文帝特意准许皇上随意出入后宫。
这一来二去,皇上无意中邂逅了一个久居深宫,却从未得到过庆文帝宠幸的小答应。
皇上更是对这个小答应一见钟情。
但是,皇上和先皇兄弟情深,即便是对那个小答应有想法,也还是恪守礼教规矩,从不逾矩半分。
都说,兄弟之间的审美,总是惊人相似。
没多久,那一直不曾受过招幸的小答应,也被先皇庆文帝看中,临幸了她。
而那名小答应受招幸没多久,先皇庆文帝就突发疾病,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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