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地的卷毛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他就知道会这样。
老天保佑。
上帝保佑。
让他活下去。
在他把漫天神佛都求了个遍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陈老的声音。
“暂时不用,先把他关押到地牢去,随便找个医生处理下他的伤口,等解决裴子墨再说。”
“是。”
卷毛暗暗松口气,小命总算保住了!
黑影刚把人带走,又有一个白大褂的医生急急忙忙从外面走进来。
“陈老,不好了,纳德先生的病情又加重了,而且这次他被感染的程度更深了,百分之六十的皮肤都被感染,再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会撑不住了。”
陈清海脸上的杀气悉数敛去,只剩下持重沉稳的威严。
“还是没分析出纳德先生中毒的解毒报告吗?”
“没有。”白大褂脸色很凝重,“我们尝试了很多种办法,甚至把血液都进行了详细分析,但我们完全分析不出解毒方案。寻常的解毒办法也都试过了,全是治标不治本。
现在萨西尔家族那边非常不满,给我们下达了最后通牒,说如果三天内不能解毒,那他们就要撤回所有在医院的投资,甚至还要跟我们索赔。”
陈清海微微仰起头,眼神虽然不满,但也没动怒。
“我过去看看。”
特需病房内。
“啊!好痒!救救我,我的骨头都变得很痒,快松开我!求求你们,快松开我!我太痛苦了……”
安妮看到自己的爹地毒性又发作了。
因为双手都被捆绑在床边,他没办法挠发痒的位置,加上大半个身体都被绷带裹住,整个人仿佛是一只巨大的蚕蛹,正在疯狂蠕动。
“安妮,怎么办?刚才医生也说了,你爹地的皮肤感染面积太大,要是再不解决,他可能会死于感染,我们该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丈夫,你也不能失去父亲啊!”
安妮的母亲正在哭泣,漂亮的脸上满是痛苦。
安妮看到最疼爱自己的爹地这么痛苦,心里也备受煎熬。
再看身边那些看似悲伤,实则心思不纯的亲属,她握着包的手一点点收紧。
m国的所有名医基本被请来看过了,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现在连埃德森最得力的医生都没有办法了,难道她只能求那个该死的阮星眠?
她深吸一口气,做了决定,“妈咪,你在这里照顾爹地,我去找人。”
她刚走出病房门,就跟陈清海迎面遇上。
“安妮小姐,你别难过,我来看望你父亲,你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为你父亲医治。”
安妮看着陈清海,眼眶微红,感激道:“多谢院长,不过我已经知道找谁来给我爹地治病了。”
“谁?”
“华青。”
陈清海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意外,“你已经联系上她了?”
“是的,我的时间不多了,就不跟您聊了。”
安妮说着,快步往医院出口走去。
陈清海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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