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运。
公社连夜开会,商讨对马慧娟的处罚决定。
她怀着孕,让她挨批斗,肯定不行,万一出了事,也不好交代。
让她回城更不可能,城里没有接收单位,何况她犯了错,让她回城不是便宜她了?
高宝亮提议:不如把她送到砖厂改造半年,在那里,可没有谁有同情心,可以让她整天歇着。
易勇等一众支书当即拍板,把她送到了乡里的砖厂。
到了砖厂后,是死是活,公社可就管不着了。
送马慧娟走的那天,她跪在地上哀嚎了很久,
“求求你们了,我错了,让我住牛棚也好,就是不要送我去砖厂。”
她可是听说了,之前有个女知青也是犯了政治错误,被送到了砖厂。
砖厂领导让她每天必须搬够五千块砖,否则不让睡觉。
不出三个月,她就忍受不了,自绝于人民了。
她真的不想去啊!
但乡里已经下了判决书,她必须去砖厂接受改造。
家里唯一惦记她的,只有余小凤,因为她不在,余小凤就要自己照顾林周氏。
......
没有马慧娟捣乱,一切回到正轨。
很快,“秀芬裁缝铺”挂牌成立。
当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场面十分热闹。
易勇作为公社领导讲了话,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起码有四五百人。
王秀芬和姜宁还当着大伙的面,将五十多块钱交到了易勇的手里。
那是交的三成管理费。
“那岂不是说明,她们第一个月就挣了一百八十多块钱?刨掉管理费,还有一百三十块呢!”
“妈呀,她们也太厉害了,这样的话,林琛家就不算贫农了吧!”
“还算啥贫农啊,他们这么富,说不定就要挨整!”
大伙纷纷议论。
易勇用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在想什么。同志们,运动结束了,我们要往前走了。时代在进步,很多公社都在搞副业。
大家的思想也要变一变了,不能再唯成分论,要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努力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
趁这个机会,我跟你们透露一件事,乡里准备成立一支建筑队,谁要是能干泥工木工的,回去琢磨琢磨,想加入的找我报名。
从明年开始,建筑队就归乡里统一调度,挣的钱叫工钱。”
他的话,像往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一颗石子,顿时激起了巨大的浪花。
所有人脸上洋溢着跃跃欲试的笑容。
不少壮年男人,当场就在举手,
“易支书,我要报名。天天地里刨食,我受够了。”
“是啊,我听说隔壁公社有人在县城做小工,也是水泥匠,年底往家里拿了四百多块钱,马上盖了一座大房子。”
人群的赵二狗也跃跃欲试,反正哪里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易勇颇为欣慰,“别着急,先找各自大队登记。”
这个事也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样,都是好处,如果真的加入,就意味着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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