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被直接押去了刑部大牢。
这间屋子里的人都是中间层,初步被盘查过,认定是不相干的低层人物。
这么一屋子人昨晚担忧惊惧折腾了半宿,大多都是天快亮时才睡了过去。
一堆男人的鼾声起此彼伏,但唯有狗熊男鼾声如雷,是睡得最大声的一个。
周敞终于得以居高临下俯视这厮。
狗熊男斜靠在西北处的墙角里,睡得正香,一呼一吸,嘴巴一张一合,发出鬼哭狼嚎般的鼾声。
如此噪音,甚至连头顶上结网的蜘蛛,都被震得险些掉下来,却没吵醒周围的人,也实在不合常理。
常理?
周敞深恨,岂是常理?
简直是没有天理!
虽然她现在已经变成了结巴伙计,但还没忘记第一个穿越来的身份叫细巧,才只有十三、四岁的柔弱女子。
狗熊男前晚意图不轨,还将她打出内伤,以致高烧不下。
如今细巧还被关在大牢里,缺医少药,生死未卜。
可这狗熊男竟然可以如此高枕无忧,安稳大睡?
周敞还没有忘记前晚的痛,撸胳膊挽袖子,就想扑上去暴打他一顿。
一低头这才发现,她现在这个身体也没比细巧好上多少。
而狗熊男周围睡的都是跟他一样五大三粗的壮汉。
在结巴伙计的认知里,这些都是镖师,而自己只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伙计。
怎么打得过?
这时身后有人起身去窗檐下的恭桶放水。
周敞吓了一跳,目送那人放完水,又一头倒回去继续睡。
打不过就不打了吗?
天马上就大亮了,不一会儿这些人就会陆续醒来,那时可就没机会了。
周敞心里琢磨,忘记哪位圣人云过,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那么,有报仇的机会不用,就该天打雷劈。
眼瞧着,墙角房顶上那一根蛛丝吊着的蜘蛛,就要落到狗熊男脸上,周敞忽然有了主意。
再一抬眼,另一边墙上还爬了只巴掌大小的壁虎。
“嘿嘿,简直天助我也。”周敞差点拍手叫好。
一边盘算,一边蹑手蹑脚,先过去将壁虎抓在手中。
多亏前世她是个两爬宠物爱好者,敢于上手。
至于蜘蛛,她曾养过一只“智利红玫瑰”,但墙上这种黑乎乎看着恶心,即便是普通房屋里的蜘蛛大多没毒,也不想用手碰。
捡根木棍拿在手上,一会儿将蜘蛛挑下来就是。
狗熊男一左一右都还睡着人。
周敞左手壁虎,右手木棍,轻手轻脚才在不惊醒周围人的情况下,站在了狗熊男身边。
“嗷——、呼——”狗熊男打呼噜的声音如野鬼哭嚎。
最大的“优点”是始终张着嘴,嘴巴干了就闭嘴嚼咕嚼咕嘴,也不知在梦里吃什么好东西。
周敞数着狗熊男打鼾的节奏,先伸出木棍将蜘蛛挑下。
再往狗熊男嗓子眼儿里一怼。
木棍撑着嘴巴合不上,掐在左手中的壁虎,头朝下也塞进嘴里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呜……”狗熊男猛然惊醒,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什么。
本能翻身呕吐。
周敞连退三步站定,顺便丢开手中木棍。
“呕呕呕……”
“啊啊啊……”
“咳咳咳……”
狗熊男一番折腾,成功将屋中所有人都吵醒。
“咋啦?”
“什么事?”
“怎么?”
……
周敞冷眼旁观,心中快意。
她没有躲,也躲不了。
就在狗熊男睁眼的一瞬间就已经看到了“她”,更准确说是结巴伙计。
她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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