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片费多少，却发现高永明整个人止不住颤抖，瞳孔微缩的同时，充满了恍然大悟与激动之色。

他身旁的两位光刻工程师，也在喃喃低语。

“多重曝光…”

“既然单次精度不够，为何不分两次曝光呢？”

“好天才的想法…”

三人似乎进入了顿悟状态，高永明本身就是干这方面的，同时也是光刻领域的教授，他自然不会听不懂林天在说什么，现在他脑海只有一段话：“多重曝光技术，duv光刻机的春天终于要来了吗？”

一阴一阳的图案互补，理论上是绝对可以的，而且还能一分为四，虽然工序更复杂，还别说，7纳米芯片真能造！

曲程也在惊叹这个想法，他怎么说也是半导体领域院士，虽然不是光刻方面的，但步骤他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惊叹林天想法的同时，也在感慨陈星运气怎么这么好，可以结识到这么多天才。

高正谦、白衍、林天这三人，他都可以用怪胎形容了，而陈星可以同时和他们结交，并将其收入麾下，怪不得有人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不知过去多久，可能有足足十分钟左右。

“呼——”

唐鑫宇长舒一口气，看向高永明说道：“生产阴阳芯片掩膜版，没准真能突破光刻机限制，造出14纳米芯片。”

“我觉得可以一试。”

另一位龙芯国际的工程师也开口给予肯定。

以往他们的思维是，拥有多少纳米精度的光刻机，就制造多少纳米的芯片，这也是国际一直灌输的刻板理念，让他们的思维固化。

当林天提出多重曝光技术，并解答原理后，他们瞬间醍醐灌顶，跳出了刻板的固化思维，从而发现了新大陆。

高永明也是性情中人，双膝猛然弯曲。

不过林天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忍不住吐槽道：“不是，你想干嘛啊？”

“授业之恩，今生难忘，以貌识人，羞愧难当！”

高永明仅用十六个字，就解释了他为何想跪。

多重曝光技术原理，简直照亮了龙芯国际要前进的方向，就如同海上行驶时所见的灯塔，同时他也在羞愧，为什么之前要用外表去评判一个人呢？

解决庞加莱猜想，拒绝数学菲尔茨奖，震惊全世界的佩雷尔曼还是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呢！

还有龙国的一些“扫地僧”，他们同样不修边幅，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在课堂讲课时，还有人能当众吸烟喝酒。

在意识到自己犯下错误后，高永明也是敢于承担。

他身旁两位工程师也照葫芦画瓢，想感谢林天的授业之恩，被陈星一手一个抱住。

“哎！都快2015年了，就别整这些繁文缛节了，不如讲点实际的，流片费用能不能打个折。”

陈星是给足了他们台阶，为了维护气氛操碎了心。

“是啊！”

曲程也附和一声，调侃道：“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伱们可别想用来交学费。”

“实际一点，流片给他们打个折，就当是听了多重曝光技术原理的学费。”

“好！”

高永明没有迟疑，立马承诺道：“这次14纳米芯片的流片费用，我龙芯国际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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