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言到的时候,陆安康正趴在老夫人的怀里,哭得伤心。
陆长川黑着一张脸站在旁边,被下人压着,小拳头握得紧紧的,连眉头都皱成了一条线。
而陆衍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默默的低着头。
“这是怎么了?”沈若言进门,目光掠过他们,看向老夫人:“听下人说公子哥这边起了冲突,出什么事了?”
陆衍闻言,抬起了头。他的眼睛有些红,像只要哭的兔子。
而陆安康见到沈若言,却是委屈上前,“母亲,我只是想看看世子的竹笛,他就推我。陆长川打我,他还帮着陆长川来咬我!都咬出血了!”
肉肉的手臂上赫然露着一个齿印,那痕迹,一看就是下了狠劲咬的。
“他说谎!”陆长川大吼出声,“明明是他要抢世子的竹笛,世子不想给他,他就打世子,我看不过去才出手的!”
俩人各执一词,但陆老夫人心中,显然已经有了决断,“在侯府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
陆长川昂起的头被小厮按了下来,他咬着牙,很是不服。
陆衍想要帮他说话,可是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着急的用手比划,可是,因为没有声音,所以身旁的人都没有注意到。
他落寞的垂下眸子,如果他不是哑巴就好了。
陆老夫人正好看见,眼底的嫌弃,一闪而过。
“行了,虽是小孩子之间玩闹,但康哥被咬成这个样子,势必要给出一个交代。否则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们侯府仗势欺人。”
沈若言嘴角的笑意一滞,这心可真是偏到头顶上去了。三个孩子打闹,却只提康哥的伤,不提前因跟后果。
怕别人说侯府仗势欺人是假,想要为这野种撑腰,才是真!
“祖母想要如何交代?”沈若言脸上仍然带着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陆老夫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个孙媳妇,从落水之后,性情似乎就变了许多。
不过毕竟是差点死过的人,有些改变,也是正常。
“既然三个孩子合不来,以后康哥就住在我这里罢。免得日后惹了世子的眼,又要被欺负。”
她心疼的把康哥抱在怀里,对着陆衍却是色厉内荏,“世子,你身为侯府世子,应该大度些。康哥才来侯府,不过是些小玩意儿,你借他看看又如何?”
陆衍的瞳孔慢慢放大,不明白,以前最疼他的曾祖母,为什么会对他露出这么嫌恶的表情。
他无声的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分辨。可是最终,只能委屈的咬住唇,点了点头。
陆长川气得瞪眼,明明抢东西的人是陆安康,为什么还要让世子大度?!
这个老太婆,莫不是老糊涂了?
“祖母此言差矣,虽是孩童间的玩闹,也该论个是非对错。否则,旁人还以为我们侯府是非不分。”
沈若言目光一凌,厉声道:“还压着长川少爷做什么,谁是少爷谁是主子,还要让我来教你们吗?!”
两个下人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倒是陆老夫人扫了他们一眼后,这才把陆长川放下了。
沈若言却是不放过,“康哥跟长川以后都是侯府的公子,都给我长点眼!”
陆老夫人有些不悦,陆长川一个宗室里的遗腹子,怎么能够跟她的康哥相比?
但是想到康哥的身世,她目光微顿,到底没说什么。
“不就几个孩子之间打闹,能有什么是非?”陆老夫人心中不悦。
“这可说不准。”沈若言微蹲下身,笑着问缩在老夫人怀里的康哥,“康哥,你说只是想看世子的笛子,那看完后,你有没有还给他呢?”
那竹笛是陆璟送给陆衍的出生之礼,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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