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吗,任何案件的发生,与之相关联的任何人都有嫌疑。”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不是着急上火,而是努力搜集证据,为娄迟洗脱嫌疑。”
洛书晚趴在方向盘叹口气,“您说得对,我太不理智了。”
温伯言露出温柔的微笑,眼神里浸染着宠溺,“你还年轻,冲动是正常,需要慢慢历练沉淀。”
“走吧,先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洛书晚发动车子,生疏又笨拙地驾驶着这辆从来没开过的车上路。
一路上她开得很慢,脑子却一直在飞转。
遇到红灯时,刚好看到一位交警在指挥交通,她突然灵光一闪。
“师父,陆警官呢?他被抓了吗?”
“我们为什么不去见见他呢?”
温伯言满脸遗憾地说,“昨夜凌晨,陆明德酒驾,坠江而亡。”
“!!!”洛书晚脑子嗡得一下。
直到绿灯亮了,后面的车狂按喇叭催促,她才缓过神来。
恍恍惚惚的,打不着火了。
后面的车越催,她越急躁,就越打不着火。
“我来开吧,”温伯言下车,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扶她下车。
看到他肿胀的右脸,洛书晚怔了怔,“师父,您的脸……怎么突然肿起来了?”
温伯言哄骗道,“在看守所时,我想跟娄迟说句话,跟警察起了点挣扎。”
说着,他抬手轻抚,“不要紧,回去上个冷敷就消了。”
“上车吧,后面都等着呢。”
回到市中心医院。
下车前,洛书晚终于问出那句憋了一路的话,“师父,陆警官死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温伯言拇指摩挲着方向盘,微微蹙着眉头,“我也这么觉得。”
“后面跟进一下警方的证据,今天你受惊吓不小,先回去休息吧。”
洛书晚下车,摇摇手,“您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师父的车汇入车流,她转身走进医院大门。
回母亲病房的路上,她心里像是揣了一堆烧红的火炭,火烧火燎的。
心不在焉地踏进住院部大楼,来到电梯前。
电梯门缓缓打开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傅司沉的名字。
她扭头就跑!
穿梭在来往的人群中飞快地跑!
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杀到医院东大门,拦一辆出租车,气喘吁吁地说,“师傅,去医科大附属医院!”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抵达目的地。
车子还没停稳,她就跳下车,直奔傅司沉病房。
病房里,傅司沉面朝窗外站着,双肩耸拉着有些颓丧。
指尖的香烟快燃尽了,他也没有察觉。
直到走廊里响起洛书晚的脚步声,他瞬间回神。
拉起口罩把脸藏好,外套拉链拉到最顶端,衣领竖起挡住脖子。
做完这些,洛书晚已经冲进病房。
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只能压抑着疯狂想拥抱她的冲动,背对着她站着。
他不自觉地挺直腰板站着,潜意识里希望留给她的背影也是好看的。
她一步一步靠近,急促而厚重的喘息,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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