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洛书晚怔了怔，眼神空洞呆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两腿一软，蹲坐到座位上，流着泪呢喃，“对啊，他不要我了，要娶别人了……”

温伯言捏着西服口袋里的方巾给她擦眼泪，语重心长地安慰，“晚晚，你还是太年轻了，把感情看得比天高。”

“等你再长几岁，你就会发现，感情是累赘，只会影响你搞事业。”

假扮成会场服务员的小六听到这话，禁不住嗤笑，内心感叹：先生啊先生，还说别人呢，你不也是被感情绊住了脚吗？

温伯言侧脸一个眼神斜过去，小六吓得赶紧低头打扫卫生。

洛书晚握着他的手腕，痴愣地盯着他手里的方巾，喃喃道，“以前，他也总是用西服里的方巾给我擦眼泪。”

温伯言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恨恨地摔了方巾，“忘了他吧。”

她苦笑，“爱上一个人容易，忘掉，却很难。”

温伯言突然欺身靠近她，距离近到有些暧昧。

“那就换个人来爱。”他一字一顿地说。

洛书晚慢半拍似地后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血，摇着头呢喃，“不了，太痛了。”

温伯言眼底的阴戾消散，扬起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时间会抚平一切。”

“走吧，我送你回医院，”温伯言抓着她的胳膊扶她站起身。

“他会去中心医院吗？”洛书晚忍不住问。

温伯言直言，“他躲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去那里。”

她的心口倏地疼一下，脑子开始嗡嗡响。

走路腿脚发飘，像是在酒吧里熬了好几个通宵，云里雾里的。

回医院的路上，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却忍不住担心他。

为什么吐血？

是哪里生病了？

病得那么重吗？

……

傅司沉已经被送进医科大附属医院，正在做体检。

全身体检做完，入住病房。

娄迟站在病床边翻看大大小小的体检报告。

陈林焦躁地踱步，有些不知所措。

各项报告，除了脑部神经元出现异常放电，其他都挺正常的。

回想之前在中心医院住院的时候，他提过手脚发麻心绞痛，娄迟把心脏检查的报告单独拿出来。

边看边挂上听诊器听他心音，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陈林心提在嗓子眼，磕磕巴巴地问，“怎…怎么了？娄医生，很严重？”

娄迟啧嘴，“看检查报告没毛病，但是听声不太对呢。”

陈林茫然又紧张，“什么意思啊？”

娄迟想了想，耐心解释道，“就是，沉哥这心脏，指定是有点毛病，但是毛病太轻微，没有太明显的外在表现，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毛病。”

陈林难以置信地皱眉，“怎么会呢？”

“傅总心脏一直很健康啊！会不会听错了啊？”

娄迟抬手指门，“出去，把门带上。”

陈林马上闭嘴，退后一步站着。

娄迟抬脚勾过身后的凳子坐下，闭上眼睛继续听。

边听边琢磨，这绝对是器质性病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些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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