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痴愣的眼神,挑着眉梢戏道,“擦擦你的口水。”
洛书晚下意识地抬手。
手举到嘴边时,大脑反应过来了。
擦嘴的动作顿住,手晾在半空,脸带着脖子烧得通红。
傅司沉嘴角噙着坏笑,脱掉衬衣。
洛书晚趁机站起身,绕到他身后。
目光触及他的后背,心咯噔一下。
一道大口子从左肩斜着往下,一直贯穿到他的后背中间位置。
最上边的位置,大概就是被演讲台的尖角砸中的地方,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坑,正滋滋冒血。
一眼看过去,像是一汪血泉,突突喷涌。
如果不是他冲过来护住自己,那这个坑就会出现在她的头上!
想到这,她心头微动,竟生出了愧疚。
“疼吗?”她下意识问出了口,把自己吓一跳。
傅司沉长臂绕到身后,在她腰上掐一把,“我会用别的方式让你还回来。”
“……”洛书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真是多嘴问这一句!
洛书晚往手上喷了酒精反复搓搓,拿纱布压在那个血坑,“傅总,伤口挺深的,还是去医院吧。”
“死不了。”傅司沉一脸淡定,慢条斯理地点上一支烟。
直接淌死你算了!
洛书晚腹诽一句,麻利地帮他处理伤口。
从小在一个充满暴力的环境中长大,处理这些皮外伤,游刃有余。
帮他包扎好伤口,整理完医药箱,接着清理现场的狼藉。
傅司沉静静地看着她忙前忙后,一双手灵巧得像是会变魔术,只要她碰过的地方,就会变得整洁条理。
“你好像很会做这些粗活。”傅司沉盯着她粗糙的指尖说道。
洛书晚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再看看手里的垃圾。
接着,自嘲地笑笑,“我靠这双手谋生,只要能赚钱的活,我都会。”
“你可以不必这么辛苦。”
傅司沉看着她的眼睛,眼底的深意像一把钝刀子,狠狠锯着她的自尊。
洛书晚按部就班地打扫完卫生,拎着垃圾到外面洗手间丢掉,再重新站到他面前。
她严肃又真诚地说,“傅总,您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很抱歉。”
“我会按照工伤赔偿标准来赔偿您的损失,连同之前借您的……”
傅司沉抓着她的手腕把人拽进怀里,长臂箍紧她的腰。
“什么都想用钱来解决,你很有钱?”
他低沉的声音里浸满了调侃,像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竟然敢开口跟他谈钱!
可除了钱,她还能跟他谈什么?
感情?
呵,那岂不是更可笑!
“傅总,您把我当成玩物,我拼尽全力挣扎过,最终还是认清了现实,心甘情愿地接受了。”
“我会乖乖地配合,老老实实等到您玩腻的那一天。”
“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再多的,恕不能接受。”
她想站起身,却被他牢牢锁在怀里,摁在腿上坐着。
傅司沉抬手压在她的小腹,低头,微凉的嘴唇剐蹭着她的耳朵,“不接受,也得接受。”
他是笑着说的,但声音里却满是警告,不容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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