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在看着她。
目光深沉冷寂,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赵星越站在他的身旁,刚抬脚往这边走,就被他掐着脖子拽走。
他是来领他外甥的。
也对,他跟她又没什么关系,他凭什么来领她?
洛书晚苦笑,在心里嘲讽自己:洛书晚,你在期待什么啊?
办案民警催促道,“赶紧签字!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样?”
“你认罪态度良好,还可以酌情减轻处罚,少拘你几天。”
“认罪?”洛书晚气笑了,“你有没有学过法律?什么叫犯罪?什么叫违法?”
“你尊重事实了吗?证据在哪?”
“明明就是他猥亵我在先,我同学见义勇为才出手打了他,怎么到最后我一个受害者成了犯罪嫌疑人?”
“受害者有罪是吗?”
洛书晚扫一眼他的制服,“你连个警号都没有,辅警吧?把你们所长叫出来!”
这辅警油盐不进,像个复读机似的,不停地催促她赶紧签字。
洛书晚夺过他手里的笔摔到地上,“手机还我,我要打电话!”
辅警抬高下巴,鼻孔对着她,“犯罪嫌疑人不可以联系案外人。”
洛书晚:“。。。”
想骂人!
“我打给我的律师总可以吧?”
“律师也不行,”辅警又给她递上一支笔,“赶紧签字!”
洛书晚扶额,碰上个二货,有理说不清。
忽然,她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今晚这些糟心事,该不会都是傅狗安排的吧?
她伸手夺过辅警手里的笔录,在每一页下边潇洒写下三个大字:傅司沉。
写完丢给辅警,“我可以走了吧?”
辅警看一眼,气得跳脚,“要写你自己的名!”
洛书晚怼他,“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因为她不配合,被这个辅警关进了留置室。
留置室里除了四周的防护栏,就只有一排椅子,空荡荡的。
空调开得倒是很足,冷风呼呼作响,听这动静都觉得冷。
她这一身露肩的高开叉旗袍,实在不保暖,在这里面冻得瑟瑟发抖。
她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两手不停地搓着胳膊。
“警察同志!能不能把空调关一下?”
她扯着嗓子喊了三遍,那个辅警跟聋了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两个小时后,傅司沉出现在防护栏外面。
单手插在裤兜里,懒懒散散地站着,微微歪头看着她。
单薄的小人缩成小小一团,鼻头红红的,两眼泪汪汪的都快哭了。
即便这样了,也不肯服软求他,真是倔!
她这个刚硬冷淡的性子,跟她软萌纯欲的外表极不相称。
傅司沉抬脚晃到护栏前面,“冷不冷?”
洛书晚木然地抬头,看到是他,眼神亮了一下,接着黯淡下来,“你脱光了进来试试。”
傅司沉失笑,“冻傻了?都会开玩笑了。”
洛书晚吸吸鼻子,“我快冻死了,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傅司沉眉梢微挑,“要我领你吗?”
洛书晚直视着他的眼睛,一脸淡漠,“你想领我吗?”
“我的人情很贵。你想好了吗?”傅司沉问。
洛书晚扶着墙缓缓站起身,拖着麻木的双腿挪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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