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秦天荣这次跟何言信去京城了,宋叶箐不放心秦母一个人在家。
“也好,我这就去给她带封手信。”今时不同往日,秦常山也不与自己徒弟客气,让妻子到宋宅去自己也能安心。
就算秦母懂医,他们都没想过让对方过来帮忙,因为对方病了一场后身体大不如前。就连宋叶箐,在人前都尽量打起精神,生怕因为身体不叫她参与治疗。
下午,应官府要求,昭州城里绝大部分叫得上名号的大夫都往杏安医馆来了。
可随着时间流逝,过去七八天,一群人还是没能研究出来什么,只能尽量延缓陶定仁的身体继续恶化下去。
离开几名大夫因用药剂量相左而吵起来的屋子,宋叶箐揉了揉眉心。
自己年纪轻,而且因为是女子,哪怕自觉不输里头大多数人,可他们下意识忽略自己的意见这事还是让人生出些郁闷。
连续几天毫无进展这事叫留在这负责陶定仁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浮躁,尤其听闻被送进隔离院的百姓已经越来越多,已经开始有因身弱而死亡的病例。
昭州城里气氛也越发紧张,前几天已经彻底关闭城门控制进出。
宋叶箐也趁城门关闭前给何言信送了封信去。
她都不知该怎么和何言信解释他怎么才出门两个来月,自己这就发生这么多事。可不去个消息不行,对方在京城,二哥也会知晓的。
与其叫他到时骤然听闻搞得一知半解心生慌乱,不如先说清楚。更何况他们答应过彼此,遇到事不做任何隐瞒。
不仅如此,她还抽空回了趟家,哪怕身上做了严格消毒也没叫他们开门。只隔着门安抚孩子说说话,给秋娘他们叮嘱下去一些事,又叫何承则进屋给她拿了些生活用品。
家里存粮很多,旁边的地里瓜果蔬菜不少,院里还养了鸡,所以她并不担心他们短期内的吃喝问题,安全方面也有精心挑选的护院在。
她唯一担心的只有他们若是染上病而自己无能为力罢了。
可多想无用。
宋叶箐想着出来透透气,其实没什么效果,脸上的口罩一直没摘下,空气里也全是消毒药的味道,她转身去了桂娘待着的屋里。
对方这没被为难,只是行动受限,不让离开。
所有人都想搞明白她痊愈后就没患病的原因。可这里又没有现代的医学仪器,还能抽个血去化验。他们这些大夫不说至纯至善吧,但也不是坏人,不搞什么人体实验,唯一的办法就是反复的问。
可问来问去桂娘就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喝的药都是丈夫开的,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剂量,但其他人都死了。思及一双儿女,她便哭的不能自己,搞得大家再问下去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你没事可以出来院子里转转的,只要别离开医馆。”宋叶箐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桂娘说道。
对方每日除了去看陶定仁,吃饭以及解决个人问题之外都在这间小屋里窝着,她瞧着都憋屈。
桂娘抬眼望她。“宋大夫。您跟我透个底,你们是不是也治不好我丈夫?”
她这几天看人来人往,那些老大夫们总是长吁短叹,而且丈夫身上的情况也越来越差,叫人看不见希望。
虽然清楚丈夫就算好了同样是免不了被官府问罪,包括她自己。可是因为这疫病家里已经死太多人了,桂娘不希望丈夫最后也死在这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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