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在这个提高了不知多少分贝的声音下,两人听懂了。
所以隔壁这是在闹分家?
“前世有这回事吗?”宋叶箐问。
何言信也迷惑着呢,摇摇头。
不过确定情况后,就可以放下心,不用想着出什么事过去帮忙了。
人家在那分家呢,和他们没半毛钱关系,别过去瞎掺和。
他俩要过去了,那场面肯定会更乱的。
不说别的,就吴二郎夫妻俩绝对会炸毛。那难以言说的脑回路,怕还以为这是要去跟他们分点啥。
虽说旁边的喧哗吵闹声一直没断,但也只能装听不见,该干嘛干嘛。
大下午的也没什么事,接近十一月,天气越发干冷了。
何言信说今年下雪下得很晚,要十二月。
宋叶箐在衣服里面还穿了套保暖衣,何言信跟两个孩子也穿的暖和。
她拆了张空间里的棉被跟何言信一起做了四件简单的棉服,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被迫早熟的原主是会一些简单的针线活的,那天看宋叶箐做的实在辛苦,于是何言信也拿起了针,按照记忆一针一线的缝着。
做衣服的布料也是他去县城买回来的。
而且去的时候还想用锅灰把自己脸遮一遮,说现在养白净了不少,怕被知县的人认出来。
可涂白容易弄黑难,他抹上去后总觉得不自然,乌漆嘛黑的灰扑扑,去办事也不方便。
最终还是宋叶箐想了办法,在空间那些药里挑挑拣拣配了一盒膏体。
栀子,地黄碾碎烧煮过滤,熬制成膏液。
往脸上涂后用清水很难洗掉,抹一次管好几天。就是涂抹的时候得带戴手套,否则手上全是黄色。
好在效果不错,为了避免他们和村里其他人差距太大,宋叶箐和两个孩子也往脸上涂了。
现在人人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你家红光满面的,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有问题么。
孩子涂的没她多,所以她现在看上去的确有些病恹恹不大好的样子。
隔壁依然吵闹,看来一时半会还歇停不下来。
两个孩子已经在西厢房玩着玩具睡着了。
对了,老大最近都是跟何言信睡在西厢房的。
刚开始是他想继续听故事就在睡前跑过去待一会,待着待着就留在那了。
老二年纪小,还很依赖母亲,依旧跟宋叶箐睡一起。
既然这样,那就一人带一个吧。
这些天,他们也不是光在家吃吃喝喝混日子。
还有三个多月,齐州就要被全面封锁了,迫在眉睫。可什么准备都不做包袱一卷就跑吗?没那么简单。
虽然还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同行,可带两个小孩出门就是件麻烦事。
衣食住行,都不可或缺。
衣食有宋叶箐的空间在,不成问题。住的话更不用说,这是要逃命去又不是郊游,在路上只得随便将就。
行的话,总不能一路走着出去吧?大人受得了,小孩却受不了。
至少得有个交通工具,空间物资需要遮掩,路上还能给人省脚力。
两人计算过,从安山村往南走出齐州地界,至少也要一个半月,往北的话倒只用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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