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见状苦笑一声,他算是知道方才那女的为什么会那么惊慌失措了,眼前这人的尸体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赤裸的胸膛被一柄细刀剖开,内脏鲜血流了一地,细刀就插在他的心口。
背部的脊背正中央则是嵌着一把宽仁大剑,将他的整条脊柱都几乎撵断。
两把武器一前一后将他嵌在墙上,一地的血液已经凝固发黑,墙壁上一个硕大的血手印正在向他炫耀着自己的名号。
过了一小会,拉克丝颤悠悠的提了盏油灯再次走了进来:“雪……雪莱先生……”
“说了让你别进来……唔?”
脸色很差的回头一看,不禁有些好笑,只见拉克丝提着灯,反而两眼紧紧闭着,一手扶着墙艰难的靠近。
他赶紧上前接过油灯,再扶住拉克丝的手。
“要不你先出去?”
“不……不用。”
拉克丝坚强的拒绝,也不知道她是凑得什么热闹。
柴安平苦笑了一声,这画面连他都受不了,更不用说拉克丝了:“那你背过身去,不要看。”
“喔!”
拉克丝紧紧攥着柴安平的手掌,转过身不肯松开。
“呼……”
有拉克丝陪在身边,柴安平面对这副恐怖的景象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他缓缓提起油灯探向那具尸体。
“红发……破落四地的破布片显然不便宜……看样子是个贵族。”
柴安平不擅长和尸体“对话”,所以没有破坏犯罪现场,只是有了光照之后他对这具尸体有种怪异的熟悉感。
尸体的面部整个被削去大半,根本辨认不出模样,只是这一头红发……柴安平将视线转到尸体四周散落的物品。
“这个徽章……”
柴安平瞳孔骤然一缩:“劳伦斯?!”
“这是……”
一股寒气自他的脚底板冲上天灵盖:“这是阿姆达·劳伦斯?!”
“什么?”
拉克丝闻言也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怎么可能?!”
她认得阿姆达,但是这时候却不敢睁眼辨认了。
柴安平越是回忆阿姆达的模样,便越是心惊——这还真是剑姬的哥哥!
自己前几天才在一起茶会上见过他,谁能想到下一次见面会是以这种形式。
“真的是他,我认识阿姆达……这都城,又要起风浪了。”柴安平艰难道。
“这两把刀剑看起来也有点眼熟……”
柴安平刚刚才和卡诺斯打过一架,几乎注意力一放到那柄大剑上的时候就悚然而惊:“这好像是苦难剑士和卡诺斯对决时使用的两把武器……都没开刃。”
卡诺斯使用的双手大剑不是凡品,此时嵌在阿姆达后背上的那柄大剑在煤油灯光下发出淡淡的金色,很符合那小子骚包的性格。
“武斗决赛双方的武器,劳伦斯家族的人,还有卡诺斯他们家族,还有苦难剑士……妈耶,这晋西北是要乱成一锅粥啊。”柴安平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
“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去联系治安司吧……”柴安平拉着拉克丝走出巷子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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