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出来要唱的第一句歌词,“让我们荡起双桨……预备唱……”
李忠信重生以后唱的第一首歌,就是和同学们一齐合唱的《让我们荡起双桨》。
虽然歌声参差不齐,但是却很有那个时代的精气神,仿佛唱完一首歌以后,整个班级的精神面貌就有了巨大的变化。
早晨上课前唱的歌一般都是两首,两首歌一直唱到上课的铃声响起,只要上课铃一响,老师就会准时进入班级上课。
上课时候讲的东西李忠信都会,更是没有心思去听,下课以后同学们叫他出去玩,他也是用脚扭了的借口拒绝了。
作为一个重生的中年人,他觉得要研究着弄点什么,重新回到八十年代,他的存在和函数一样,代表了无数可能和无数变数,甚至能够成为这个时代的弄潮儿。
他重生成了小学生,家中条件只能说是一般,他能够从正途获得的零用钱顶多也就是块八毛的,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这个时候没有彩票,没有股票,更不能弄不光彩的第一桶金。
在这个时候能够做些什么,怎么获取做事情的启动资金是李忠信思考的重点。
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李忠信终于下了决定,启动资金从投稿中获得。
李忠信记得很清楚,在七十年代末,曾经出现了一位神童,名叫宁柏,年仅十三岁就获准破格进入大学就读,是全中国第一个被公认的天才儿童。
那个没有上过幼儿园的孩子,很早就表现出来一些天赋:两岁半的时候就会背诵三十多首诗词,三岁就能数一百个数。
当年是文革岁月,宁柏没有学可上,在家里呆着无聊翻看大人的书。据传他翻阅了十几本中医书,就能够给身边的人开药方,翻看围棋书,没有多久就能够和大人对弈,甚至能够赢很多身边的围棋爱好者。
李忠信心中明白,那个时代的天才儿童放在后世两千年以后,那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小孩子几岁时候学会的东西已经相当多。
最为重要的是,后世宁柏并没有人们期望的那么高,而是感觉到过早进入大学而失去了很多东西,甚至出过家,要不是这样,李忠信都会以为宁柏是和他一样重生到六十年代后期的。
这个宁柏对于中国式的教育影响很大,可是,对于李忠信来说,这个宁柏简直就是他的福星。
李忠信觉得,无论他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他都能够拿天才这两个字来当挡箭牌,中国从古代时候的甘罗十二岁拜相,一直到宁柏这个天才儿童的出现,都足以说明这个世界上是有很多神童的。
李忠信前世没有成为一名伟大的作家,但是并不妨碍他在闲暇之余写作,他在小说网当中也算得上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
他觉得重生到八十年代想要获得一笔能够让人信服的劳动所得,稿费是最为快捷便利的。
改革开放刚刚开始,人们更是刚刚从文化饥荒中挣扎着走出来。
人们刚刚经历过,精神上极度空虚,需要文化填充,对于文学作品的渴求是空前绝后的,青年人都以爱好文学为荣,父母长辈更是希冀青年人都能够把时间花在阅读当中。
高考恢复不久,加上五大的诞生(电大、工大、夜大、业大、函大),所以这个时候最强的口号就是——知识改变命运,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早晨起来到处都有拿着一本书看书,别管是什么书,总之大部分年轻人的精力都花在了学习上。
李忠信对于在国内发表一些成熟的小作品很感兴趣,毕竟他曾经的年纪是四十多岁,在很早以前就有相当不错的文化底蕴,后世的文学程度八十年代人根本就无法想象,让他写出来一些不错的东西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李忠信却是没有在国内发表太多文章的想法,闲暇下来的时候,先简单地投稿几次《故事会》,或者投稿到《中国青年》只要是简单的有一定的收入即可。
在这个时候,李忠信不光是为了光明正大的获得一笔用于开展自己想法的资金,而且还为他今后创作打下的伏笔。
李忠信最想投稿的地方,其实是中国具有大影响力的《十月》和《萌芽》杂志,那可是中国文学界文学的翘楚,现在快五十岁的文化人,几乎没有不知道这两种杂志的。
“十月“寓意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人们告别十年噩梦,开始了新生活的追求和梦想。发表在《十月》并获得佳评的那些作品,不仅记载着一个时代思想所达到的深度,也记载着一个时代艺术所达到的精度。
而《萌芽》则是代表着八十年代青年文艺的先驱,李忠信还记得巴金老先生在《萌芽》创刊号的祝词中说过:“任何美丽的花朵,任何参天的大树都是由萌芽长成的,任何萌芽只要得到阳光和雨露的养料,就会展开她那欣欣向荣的前途。”
这两种杂志虽然是李忠信最向往投稿,也是最能够获取大量稿酬的,但是,李忠信却放弃了这个念头,一个小学生,无论如何优秀,无论怎么去做,也是不会写出来那种深刻的文章的。
想要在这两种杂志上投稿,至少也要等他上到初中以后,要不然的话,他真就无法解释。
李忠信默默地想到,啥时候才能摆脱小学生的身份,啥时候才能够真正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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