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勋爵是个细水长流的人,
他既然打算接受米粒,
就不急于这一时,
所以最后他什么都没做,
将草莓味重新放回枕头底下,
他安安静静搂着米粒闭上了眼睛……
米粒这一觉直接睡到快中午,
醒来时,
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房间里,
却感受不到阿爵哥哥的气息。
米粒脑子里犹记得昨晚上钻阿爵哥哥被窝的事儿,
有些发急,
她张口就喊:“阿爵哥哥?
阿爵哥哥,
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厉勋爵从浴室走出来,
手里端着洗脸水,
听见厉勋爵的声音,
米粒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她很想问问昨晚上的事情,
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米粒不提,
厉勋爵自然也不会提,
事实上,
一觉醒来后,
厉勋爵就后悔了,
他承认自己很喜欢米粒,
甚至,
对别的女人,如铜墙铁壁的防备,
在米粒面前,根本不顶用,
但同时,
他也很清楚,
自己没有忘记晴天。
在厉勋爵看来,
这种情况下,他如果侵犯米粒,
不但是对晴天的不忠,
更是对米粒莫大的羞辱,
他不能这样欺负这个美好的小姑娘。
一脸平静地服侍米粒洗漱完,
厉勋爵倒了杯温开水给米粒,
然后端起饭盒,“小米米,
阿爵哥哥要去食堂给你打饭,
你先自己在病房里坐一会儿好吗?”
“嗯,好!”米粒笑着点头,
厉勋爵不太放心,
又道:“要不要我去把护士小姐姐叫来陪你?”
平常厉勋爵去打早饭,
都会找护士来看着米粒,
米粒也温顺接受,
可是今天,
想到昨晚的事情,
米粒心里就七上八下,
所以,
她连想都不想,
直接拒绝:“不用不用,
早晨护士小姐姐们都很忙,
阿爵哥哥你去吧,
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反正你很快就回来了。”
米粒不要人陪的理由,
厉勋爵大致能猜得到,
他也有些别扭,
所以并不勉强米粒,
捏捏米粒的脸颊,便出去了。
米粒有点难过,
她可以感受到,
阿爵哥哥跟她的关系,
又回到了昨天她亲他之前,
正暗自神伤,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有人走了进来。
自从眼睛失明后,
米粒的其他感官就变得异常敏锐,
尤其是听觉和嗅觉,
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阿爵哥哥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可是,
这股味道里面,
又夹杂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
血腥?
怎么会有血腥味儿呢?
自从她眼睛失明,
阿爵哥哥就很少接手术了,
最近这段时间阿爵哥哥的预约手术,
基本上都是苗欣接手做的。
那么,
不做手术的阿爵哥哥,
身上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儿呢?
病房里的暖气很足,
但莫名其妙,
米粒就察觉到了危险,
她无比肯定,
这个人,
不是阿爵哥哥。
米粒并不知道的是,
此时此刻,
穿着白大褂,脸上戴着口罩,
身形与厉勋爵极为相似的男人,
左手正用仅存的两根手指,
抓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一步步向她靠近,
而这个人,
正是外面被寒爷、苗欣和警方找疯了的慕容瑞安。
一个月前,
慕容瑞安以极其难看的姿势,
输给了苗欣和寒爷,
不仅如此,
他还成了丧家之犬。
这一个月来,
他东躲西藏,
虽然华国警方没有抓住他,
寒爷的人也没有找到他,
但,
他也逃不掉,
哪怕手里还有好几百万现金,
他照样无路可走,
想出境,
简直是痴人说梦。
华国的警察太可怕了,
华国的老百姓也太可怕了,
警方全球通缉一个脸毁容,
没有右手,
左手仅剩两根手指的人,
老百姓们就积极配合,
半个月前,
慕容瑞安饿得实在受不了,
想去超市买几包方便面,
付钱的时候,
超市收银员却眼尖地看见了他的手,
直接摁响了报警器,
后来,
慕容瑞安饿得去翻垃圾桶,
连环卫工人都发现他双手异常,
直接去将交警喊了过来,
要不是他跑得快,
现在,
恐怕已经呆在华国监狱里了。
他这一个月,
是在殡仪馆和下水道里度过的,
殡仪馆每天都有不少死人,
他躺在棺材里,能勉强蒙混过关,
还可以偷吃供品,
下水道比殡仪馆还要安全,
他可以捉老鼠果腹。
但他毕竟是个人,
他不能一辈子将自己当成死人或者老鼠,
实在走投无路,
他打算破罐子破摔,干脆实施报复,
让自己在临死前,
拉几个垫背的。
在和苗欣、寒爷、厉鹏涛的对决中,
慕容瑞安实在吃了大亏,
他不敢再去招惹那三个变态,
想来想去,
他想到了厉勋爵。
慕容瑞安曾经拥有过厉勋爵的脸,
模仿过厉勋爵的声音、习惯、一举一动,甚至气味儿,
也曾与厉勋爵交过手,
他认定厉勋爵不是自己的对手,
也认为,
自己能将厉勋爵装扮得惟妙惟肖,
所以,他放心大胆地来了。
果然,
越是大大方方,越容易蒙混过关,
他往被炸得乱七八糟的脸上戴了个超级大的口罩,
就顺利混进了厉氏医院,
打听到厉勋爵的情况,
他直接摸来病房。
眼前这个小瞎子,
就是这一个月来,
厉勋爵全身心守护的受害人吧?
如果让厉勋爵发现,
自己寸步不离保护的受害人,
再一次惨遭毒手,
厉勋爵会不会崩溃?
厉勋爵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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