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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鞅作为齐宏坤的好友,自然是要前来参加道贺。
只是当看到江千越身边有其他女子时,孙鞅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原本江千越应该上去见礼,因为寿宴将要开始,所以就只能遥向拱手施礼。
“喂!你之前说的心仪之人,难道真的就是那孙音离?”
澹台芸澜这么问,显然是心中已有了认定。
“胡言乱语!”
江千越吐出四字,自斟自饮起来。
“嗛!你当我瞎啊?”
澹台芸澜轻声一哼,“真不知道你这人什么审美,真是有眼无珠!”
说话间,突然棚内气氛一静。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一行人缓缓而来。
秋万拂搀扶一名老人走在最前面,老人步伐轻飘,神情相当的萎靡,即便是有人搀扶,也能听到浅浅的喘息声。
紧接着后面跟着三名儒者,其中两人江千越倒是认识,正是周铮与孟谦易。
至于第三人,观外貌年纪大约五十岁以内。
形容枯槁,甚至有些驼背。
当一行人进入时,众人纷纷起身,异口同声:“老寿星安康!”
“好好好,诸位不必多礼。”
被搀扶的齐宏坤面带慈笑,对着众人挥挥手:“老朽区区生辰,竟劳烦诸位,实在是老朽的荣幸,诸位请坐。”
一席话,棚内众人纷纷就座。
这时候,乌早光急忙迎了上去:“齐先生,今日乌某前来,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说好说!”
齐宏坤有些气喘,但还是强撑身体,“乌大人如此赏光莅临,实在是老朽的荣幸,更是瑶沁书院的荣幸!”
今日前来贺寿的,大多是文人士林。
官场上前来道贺的也有,不过都是派人前来,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潘瑞、孟新宇以及澹台芸澜。
一个是云京的国子祭酒,一个原州长史,一个是原州刺史。
然而乌早光却特立独行,官居原州司马之位,今日却是亲自前来贺寿。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是给足了瑶沁书院面子。
紧接着,孙鞅也来到近前。
“老兄,还好吧?”
孙鞅这话说的声音很轻,除了近处几人,其他人根本就听不清。
这句问候,从孙鞅口中说出,且在今日这种场合,可以说是相当的不合适。
然而,却又相当的合适。
瑶沁书院的几人,在听了孙鞅这句问候后,都没有说什么。
“好,还撑得住!”
齐宏坤颤巍巍的拍着孙鞅的手,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来,比什么都重要,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孙鞅语气沉闷,眼中隐隐湿润:“老兄你的寿辰,我岂能不来,那不是枉费了你我多年友情?”
“好啊!今日你可要陪我喝两盅!”
此言一出,秋万拂顿时紧张起来:“恩师!”
孙艳一摆手,嘲讽道,“你今日待客众多,我可不想占你便宜,等闲暇之时,你我再论酒量高低!”
这一番话,让秋万拂神情一缓,向孙鞅投以感激目光。
“入席吧!”
随着宾主落座后,美酒佳肴也纷纷排上桌案。
众人彼此寒暄之中,也是各自推杯换盏。
很快,就到了祝寿环节。
由于是乌早光亲自而来,所以此次第一个祝寿就轮到了乌早光。
乌早光一招手,乌魁山会意,呈上一份精美礼盒。
一番恭祝之词后,秋万拂接过锦盒,在齐宏坤的示意下,缓缓将其打开。
这个贺寿献礼环节,虽然过于繁琐,但也是各自展现心意的时刻。
这其中自然有相互攀比,在寿礼上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而作为做寿的一方,自然也深知这个道理,既然祝寿的有这个高光需求,那自然是顺势给予展现的机会。
如此一来,祝寿的人光彩有面子,做寿的人也是收获满满有面子。
打开锦盒后,映入秋万拂眼帘的是一幅卷轴。
紧接着,在众人面前缓缓打开,竟然是一幅丹青画卷。
“这幅丹青……”
“这莫非……就是失传已久的《丹琼烟霞图》?”
“此图竟然会在此现世,真是让人意外啊!”
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似乎都对这幅丹青画卷惊讶不已。
就连齐宏坤也是双眼一亮,口中颤声呢喃:“丹琼烟霞……真的是丹琼烟霞,乌大人,这幅丹青太过贵重,还请……”
“诶,齐先生不必如此。”
乌早光不以为然,摆了摆手,“乌某说到底还是个粗人,此物放置于乌某这里,等同于明珠蒙尘,而您是丹青圣手,则更能相得益彰,还请先生莫要推辞!”
“这……”齐宏坤迟疑片刻,“既然乌大人拳拳盛意,那老朽就暂时愧领了。”
乌早光以一幅《丹琼烟霞图》,既给贺寿献礼开了个头,也给众人带来无尽压力。
一开始就如此重礼,这让后面人还如何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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