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男人殷切的面容还有他手中的那份早餐,算了算了,懒得跟他解释计较了。
于是她接过了男人手中的早餐:“谢谢。”
江敬寒见她接了过去,这才松了口一口气,重新发动车子上路。
到达医院之后江敬寒解了安全带,转身问身旁的云筝:“你在车上等我?”
江敬寒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他不知道云筝是否愿意见向澜,毕竟向澜在没出现变故之前,并不是个好婆婆。
云筝想了想说:“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向澜都这幅样子了,她没必要再跟向澜计较下去。
再计较又能怎样?向澜已经是个没有正常意识的人了。
向澜被隔离在一间病房里,他们从外面窗户看到她的样子是自言自语着,忽而笑忽而哭,忽而又情绪失控地抓着床上的一个枕头喊江丰。
云筝看了很是伤感。
其实向澜虽然总是嘴上各种嫌弃着江丰,但实际上她离不开江丰,她如果真的打从心底嫌弃的话,早就离婚了,又何必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只是向澜习惯了要强,说不出在乎江丰的话,又或者是被江丰给惯坏了,觉得自己即便说的再难听,江丰也不会离开她,于是就越发肆无忌惮地嫌弃江丰了。
可她没想到,江丰不会主动离开她,却有人祸等着让他离开她。
若是江丰是生病缓缓离开,或许向澜还能慢慢接受,但以车祸这样骤然的方式离开,向澜心里无数的遗憾与不舍都无处发泄倾诉了,于是就生生把自己给逼疯了。
云筝一旁的江敬寒也看的脸色沉重,医生说向澜现在的情况不稳定,不适合见外人,省得触动了她的情绪惹得她发狂,伤害到他们。
所以云筝跟江敬寒也只是在外面简单探望了一下便离开了,医生的话依旧是不乐观,江敬寒索性也不听了,干脆带着云筝走人了。
去云筝教授家的路上,江敬寒一直都很沉默,云筝知道肯定是向澜的情况又影响到了他的心情。
她找了个话题问江敬寒:“感觉你爸妈都不是很爱表达的那种人,也不擅长说爱,怎么你跟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江敬寒是把情情爱爱挂在嘴上的人,从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他就说他爱她,她能相信才怪。
后来日常的相处,他也经常表达对她的爱,经常将爱她喜欢她这种话挂在嘴边,云筝烦都要烦死了。
江敬寒自嘲地笑了一下:“因为缺爱,所以知道爱的珍贵,所以总是把爱挂在嘴边,希望自己爱的人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希望自己爱的人能得到很多很多的爱,也希望从她那里能获得同样的爱。”
云筝:“……”
这人真是的,她只是问他个问题而已,他怎么又暗搓搓暗示起她来了?
什么希望从她这里得到同样的爱,他是一天不招惹她就难受。
他要的那种热切而真挚的爱,她给不了。
自从得知她那个渣爹出轨,她对爱情所有的幻想就都被打破了,虽然她嘴上没说什么,依旧看似没心没肺,但她内心深处,并不相信什么爱情。
即便江敬寒用那样热烈的爱来捂她的心,她也觉得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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