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首就这么静静的飘在水面上,虽然没有脑袋,也没有眼睛,但是他浑身上下冒着一股黑雾,断首处更甚,也要浓郁的多。
一眼望上去,他的脑袋也仿佛是被那股黑雾给代替了似的。
“这是什么东西!?”
猴子大惊失色,满是不解,没成想在这里竟还让他碰上了鬼怪。
话说这里不是苇名主城么?为什么会有这么个东西存在?
猴子百思不得其解。
而水面上的无首,则是握着野太刀,仅仅只是在那里看着猴子,没有动静,一鬼一猴相隔远望,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不知是不是错觉,猴子也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具体是什么气息,他也有些说不上来。
无首似乎也有这种感觉,本来以为是有故人从此地路过,也被唤醒了一些残余记忆,故而想要冒出水来进行观望,没成想故人没看到,却看到了一只猴子。
虽然这只猴子人模人样的,看起来很不像是一只猴子……
无首沉默了,握了握野太刀。
上一次,倒是也有一些鬼鬼祟祟的家伙,不似苇名人该有的气息,潜入了主城区,并且来到了他的头顶上作妖,他实在是烦的很,有些按耐不住心中杀意,冲上去就把那些家伙大卸八块了。
至于眼前的这只猴子……
他感觉对方似乎是很不简单,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他两刀砍死,但假如说对方是在水下,那就不一样了。
一猴一鬼就这么僵住了。
猴子:你上来啊!
无首:你下来啊!
猴子:你当我傻啊,我不识水性,下去岂不是被你轻易拿捏?
无首:你当我傻啊?我长成这个样子,跑出去若是吓到人,被当做是敌人,我还在这里过不过了?
一猴一鬼相互干瞪眼。
空气寂静的可怕。
就连天守阁楼上的一心也万万没想到,湖中的无首竟然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加戏了,是察觉到了某种敌意么?
不愧是护国勇士啊。
哪怕是死了,也都在想着去为苇名尽上一份力。
这么想着,一心也都觉得自己看着无首的那副骇人模样,都感觉仿佛是被套上了一层滤镜似的,不再恐怖,顺眼多了。
最终,无首还是没有再去跟猴子继续拖延下去。
不下来算了,他也懒得再去跟一只猴子过多计较。
反正他就是来打酱油的。
转身扎入了水中,深潜了下去,水流漩涡持续了片刻,便恢复了平静。
猴子见此一幕,也是松了口气。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暗自惊叹,刚才哪怕是隔着一条河,他都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着的冷意,甚至让人不寒而栗,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以及窒息感。
简直是足以把猴活活的吓死。
如果现在有属性条的话,猴子感觉自己头上冒着的[惊怖]条,差不多已经有了三分之一那么多了。
还好这家伙不打算动手,不然猴子感觉自己根本就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而且身为鬼怪,本身应该也是很难会被杀死的吧?
猴子望着平复的湖水啧啧称奇,这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他也并没有再去耽搁时间,收回了目光,转身便继续朝着地牢跑去。
一心望着猴子远去的方向,在进入了一处宅院后,彻底失去了视野。
也是遗憾的收回了望远镜,因为地牢的景象,他站在这里可就看不到了,望远镜只能够望远,可做不到穿墙。
一心收起了望远镜,转身进入了阁楼之中,摸鱼也摸够了,是时候开始干点正事了。
回头看了一眼双马义城,笑了笑,“你不打算去跟那只猴子较量一下么?”
雅昭的挑人眼光不错,双马义城的实力与天赋还是很强的,如今在他的指点之下,也已经具备并超越了他曾经所拥有的那份力量层次了。
“我?”
双马义城一愣,面色古怪道:“一心大人,我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一刀把那只猴子给干掉。”
开玩笑,他是谁啊?天守阁武士长,苇名主城武士组,护国男团之最强战力!
是唯有等到鬼庭雅孝,鬼庭雅次,伍次佑马等一众七本枪与武士大将战死沙场,苇名一心与鬼庭雅昭都被牵制且无力回援,苇名主城处于岌岌可危,生死存亡的危难关头,才会有机会出场的男人。
身为护国利刃最后王牌的他,十年磨一剑,犯得着去跟一只猴子较劲么?
那种猴子的实力水准,顶多也就只是武士大将中等偏上的层次,甚至还远不如七本枪。
而他本人如今拥有的力量,可是已经超越了鬼庭山脉时期的一心所具备的力量,让他出场去参与其中,那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最低限度也要来个七本枪好不好。
不然他完全没有拔刀的心思。
“不要小瞧了这只猴子,虽然他现在的实力很弱,但若是让他得到了龙血果之后,恐怕就会一口气变强很多了,若是道玄再给他用了那些奇怪的特殊药丸,只要能够活下来,他可不会弱到哪里去。”
毕竟就连道玄自己都搞不清楚那些新药丸会有什么神奇作用,也就差一个实验体。
一心颇有远见,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又说道:“你的实力跟雅孝处于伯仲之间,生死之战雅孝或许不如你,战场冲杀你却不如雅孝,他现如今没时间过来,就由你过去压轴吧。不然那只猴子发了火,说不定还真会把地牢给掀个底朝天,雅次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拿的下他。”
七本枪只有雅次一人在场,恐怕还会有些拿捏不稳那只猴子。
保险起见,再派出一位顶尖战力吧。
听到一心这么说,双马义城也顿时来了兴趣。
思考过后,便点头答应,“我明白了,那我就过去一趟吧。”
“嗯。”
有双马义城出马,一心还是踏实了许多,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阁楼。
双马义城紧了紧腰间的佩刀,俯瞰着地牢的方向,目光深沉,“猴子,让我看看你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到底有没有资格让他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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