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苦笑,恍然大悟,
“不错,竟是先入为主,老奴代入自己,却不想,大有可能只是一些寻常贼人,求财而已,险些坏了少爷的大事。”
假如他们就此而将目标转移到那些不知来历,不知踪迹的贼人,那么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一无所获。
毕竟直至今日,他们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伙人而已,除此之外,多一点信息都没有,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找到对方?
倒也不是一筹莫展,但前提是动用孟府的势力追查。
但此举极可能将孟昭的意图暴露给孟继祖与孟弘道两人,届时二房在孟家就很待下去了。
“是不是寻常贼人,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
郡城那边刚刚出事,这边就有贼人绑架了孙家少爷,索取那些宝物,时间上可以说是无缝衔接,而且明明是极端隐秘之事,却搞的人尽皆知一样,随便一伙小毛贼都能清楚,未免太过反常。”
孙传山能收到消息,以及给孟昭通风报信,不单单因为他是孙家的纯正血脉,旁人不会对他特别防范,也和他自身鬼门道多,有心机有一定的关系。
孟昭当然不敢保证旁人就一定不会知道这些隐秘,但可能性绝对很小。
再结合他如今所了解到的信息,不免就得知一个虽然让人意外,但也有几分可能的推测。
吕忠自然不是笨蛋,活了这么大岁数,也经历过数不清的风雨历练,很快品出孟昭话中的几分额外之意,
“少爷,您是说,那孙员外自己有问题,他是要监守自盗?”
孟昭冷笑一声,却又带着点莫名的认同,
“或许,我觉得有四五分可能就是这样。
如果郡城孙家依然如日中天,哪怕稍有衰落,可能这孙员外都不敢有额外的小心思,但如今孙家是风雨飘摇,大厦将倾,他难免不动心思。
你要知道,保管一样东西,和拥有一样东西,可是两个性质。
再者,如果真如孙传山所言,这孙员外是孙家老头子的私生子,那么同为孙家子嗣,旁的兄弟都在郡城呼风唤雨,享尽荣华富贵,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小小镇上当土财主,还得像个守财奴一样,帮家族守卫最后的底蕴,难免会有所怨言。
将心比心,如果我是这孙员外,在孙家出事之后,除了要尽可能割裂与孙家的那少有人知的隐秘关系,更多的,则是将孙家留在自己这里的东西全部化为己用。”
或许是孟昭自己小人之心,但不可否认,吕忠也被这一番说辞所打动。
这么一来,他们的重心,还是要放在李家镇的孙宅之内。
至于那所谓的绑匪贼人,倒是可以放一放。
“但,少爷,若是猜测有误,咱们这次可能会一无所获。”
“尽人事,听天命,做好咱们该做的,能做的。
若真是猜错了,便打道回府,总归只是没有收获,而不是损失什么。”
孟昭也是无奈,他不敢百分百保证自己所猜测一定为事实,但如今只有他和吕忠两人行事,人手不足,势力无法动用,谈何去寻找那不见踪迹的贼匪?
如此行事,也只是无可奈何的最好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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