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半酣,赵范出言,邀其入后堂深处,清洗酒具再饮,邢道荣也未多想,跟着就去了。
后堂一厢房,美酒佳肴下,两人继续吃酒。
古代的酒,度数虽低,却是纯粮酿造,再好的酒量,喝多了一样醉,在赵范的殷殷劝酒下,邢道荣逐渐微醉。
正自喝酒期间,赵范忽请出一妇人,上的前来为邢道荣添酒。
邢道荣醉眼睨去,见此妇人身穿缟素,但皮肤却有霜雪之白,五官有魅人之态,美貌过人,竟有倾国倾城之色,一时间不禁看呆了。
半晌,才收回目光,看向赵范,问道:
“此何人也?”
赵范笑道:
“家嫂樊氏也!”
“啊!”
邢道荣一惊,心头醉意登时消去大半。
“樊氏?这不是原本时空,赵范打算献给赵云的那个女子么?好像是他嫂子?已经守寡三年那个?”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再向樊氏看去,只见其身段婀娜,美貌动人,举手抬足间皆充满无尽魅力。
“好漂亮!”
不管怎么看,樊氏的美貌,都无可挑剔。
尤其是其虽寡居三年,但年龄不过二十许,更显成熟诱惑,动人美姿。
暗地里眼珠子转来转去,邢道荣不知道赵范是什么意思,但人家嫂子前来拜见,按礼法,却万万不能失礼。
“原来是嫂夫人!”
邢道荣连忙起身,双手一拱,恭敬的说道。
“早闻将军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如同天神下凡,妾身敬将军一樽!”
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看向邢道荣,樊氏双手托起酒樽,轻声细语的说道。
听着樊氏那糯甜而轻柔的声音,邢道荣的骨头都酥了一大半,再一看那双托着酒樽,欺雪赛霜的小手,目光更是挪不开。
好在后世见过无数‘人工’美女,多少有点抗性,没多久,邢道荣就回过神来,伸手端起酒樽,说道:
“夫人过誉了,荣不敢当!”
随即仰头,将这樽酒一饮而尽。
樊氏眼波流转,也将手中酒樽仰起,慢慢饮尽。
邢道荣表面执礼甚恭,暗地里一直在观看,见樊氏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无穷魅力,心头不觉宛如火烧。
可能是饮酒太多,渐渐的,身子竟然升起一股火辣辣的感觉来。
樊氏敬酒完毕,赵范笑道:
“将军请坐!”
邢道荣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坐下。
樊氏敬完酒后,便下拜告辞,复归后堂。
邢道荣按捺住心神,对赵范说道:
“赵太守,你我喝酒,何必烦令嫂举杯耶?”
赵范哈哈一笑,说道:
“中间有个缘故,还望将军得知!”
“缘故?是何缘故?”
邢道荣面露惊奇,诧异的问道。
但心中却迅速想起了《三国演义》中这一段。
好像是赵范和赵云结拜为兄弟,然后以同宗之故,将寡居三年的樊氏献于赵云。
而赵云呢?说好听点是有英雄气质,说不好听点,就是‘禽兽不如’,他竟然拒绝了!
“赵范在酒席间让嫂子出来敬酒,其意再明显不过,要是向我提起,我该选择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邢道荣心头暗自揣想。
“不大好吧!”
邢道荣暗道:
“赵范新降,我便纳其嫂,行为和曹贼何异?”
“好像不一样?”
邢道荣又暗自想道:
“曹操纳张绣婶婶,是在张绣不知情的情况下所为,也就是通奸,或强那个啥,但老子又没有强行索要,是他自己有这意思!”
“不急,先听听赵范说什么!”
邢道荣暗自思忖。
“原本时空,他和赵云同为真定人,又是同宗,自然有理由那么做,但我却不具备这些条件,搞不好人家没这意思……”
“将军,你有所不知!”
正在邢道荣脑中思绪纷飞之际,就听得赵范说道:
“先兄弃世已三载,家嫂寡居,终非了局,范常劝其改嫁,家嫂却说‘若得三件事兼全之人,我方嫁之’!”
“这特么,跟《三国演义》里一模一样啊,赵范,你这货不会是故意说出来,好打消别人企图?老子是那种人么?”
邢道荣闻言,郁闷的想道。
正郁闷间,赵范却在继续说话。
“第一,要文武双全,名闻天下;第二,要相貌堂堂,威仪出众;第三,需我荆南本地人氏!”
听到这里,邢道荣心里一愣。
“怎么跟《三国演义》里不一样?难道是罗贯中记错了?”
他可是记得,前二样都和《三国演义》中一样,但第三,在《三国演义》中,却是‘要与家兄同姓’,不然怎么跟赵云提起?
赵范还在继续说道:
“你道天下哪得有这般凑巧的?将军堂堂仪表,名震四海,又是荆南本地人氏,正合家嫂所言!”
说到这里,赵范双手一拱,对邢道荣说道:
“将军,若不嫌家嫂貌陋,愿陪嫁资,与将军为妻,结累世之亲,如何?”
“啊,这,什么?”
邢道荣瞪大了眼睛,看着赵范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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