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湖为诗,以水为赋,对的好生热闹。
蓝衣白带,风采偏偏的读书人自诩风流,端的是一副我自风流我自强的模样。
慕容承烨见楚知南瞧得目不转睛,啧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酸溜溜的意味。
“在下这容貌,还不够公主殿下瞧得么?瞧您这眼神……”
都直了!
楚知南闻言,回眸扫了他一眼。
阳光之下,男子一袭白衣,墨发以玉簪束起一半,落下的一半则随着清风而起舞,缠绕绵绵。
是了,有他在,万物皆可失色,旁人当真比不得。
“哪有嫌美人多的道理?”楚知南声音悠悠,“都是些鲜衣怒马,意气风华的偏偏少年儿郎!”
鲜活。
“原来公主喜欢这款!”慕容承烨瞅了眼自己身上的锦袍,甩了甩广绣,“若是景如姑娘今日同在下说一声,在下早便这般打扮了,如此也能叫公主多看两眼!”
瞧这小媳妇一般的语气……
楚知南抬手轻扶额,凤眸微挑,“三皇子殿下向来就这般油嘴滑舌的?”
慕容承烨眼神无半分闪躲,眼中含着笑意。
“怎么会?也就公主殿下深入我心罢了!”
他笑中含着深情。
若楚知南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当真会被他的眼神迷惑。
这妖孽……
三皇子慕容承烨,表面瞧着人畜无害胸无点墨,但实则心思深沉——上一世,他成功坐上了北矅皇位,又攻占了南燕。
此等角色,岂是那平平无奇之辈?
正在她回忆间,忽而听得对面画舫之上有人出了个对联。
上联为:手长,舌长,裙带长,好景不长。
此乃为讽喻联,楚知南下意识朝对面的画舫上看了去。
出联的公子着了一袭华服,瞧着二十出头,手中执着折扇,脸上笑得极是得意。
若不是重活一世,楚知南必然是不识得他的,重活一遭,她如何能不记得。
此人不是那工部尚书之子张岐山,又是何人?
工部尚书是陆丞相门下之人,自来为陆家效力,张岐山作为张尚书的嫡长子,有陆家这靠山,向来是作威作福的。
张岐山最喜女色,仗着自家爹爹是工部三品尚书,横行霸道惯了——那一群书生,个个都来巴结着他。
然,他讽刺之人高身长立,身高八尺,但衣着较是寒酸,身上一件蓝衣被洗得发了白,脸上展露着几分疲惫,瞧着甚是无精打采。
张岐山上联一出,引得几位书生哈哈大笑,有人附议着张岐山的话,同那高瘦之人笑话道。
“柳兄,这下联,你可要对工整了!”
柳轻舟疲惫的眼里闪过几分窘迫,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
手长,脚长——
张岐山对他的讽喻,他如何听不出来?但他不过一届寒门学子,无背景无权势,又怎敢得罪于他?
可张岐山这态度,着实叫他无奈的很!
正欲要应付着对着下联,忽而听得对面画舫之上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
“官大,权大,肚子大,口袋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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