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低声低气。
一想至此,景如便觉憋屈,心里也有些了惋惜,“若是陛下还在世,定不会叫殿下您受此委屈的!”
她话一落,景微便轻喝了一声,“景如,慎言!”
经此提醒,景如这才后知后觉的捂嘴低头,“是奴婢口不择言,还请殿下责罚!”
“罢了!”楚知南心中有事,懒得于她计较,只提醒了一句,“你自幼在宫内长大,知晓宫中是甚规矩,景如,隔墙有耳,日后不能说得话,莫要再说!”
景如听得,福身行礼,“是,景如谨记!”
楚知南再无多话,只带着二人一路往御书房而去。
路上景色依旧,她却生出一种叫近乡情怯的东西,这几日楚珏澜忙,从她重生至此,还未见过一眼。
每靠近一步,她觉得应当小心翼翼,又好像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想看见他。
又恐惧眼下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梦。
梦醒后,她唯一的亲人,还躺在那冷冰冰的皇陵里。
她心思敛藏,无人看出端倪,只景微观察细致,见她脚步虚晃,上前虚扶着她。
“殿下身子抱恙,不若回宫歇着,奴婢替您将殿下唤来!”
“陛下这两日政忙,不得劳烦他跑一趟长乐宫!”楚知南语气轻轻。
只要见他一眼,她便安心了。
景微不知楚知南心思,不再多劝。
到得御书房外,年轻皇帝一袭龙袍坐在高位之上,稚嫩的脸上眉头紧锁,视线落在那一堆成山的奏折上,眸光幽深冷漠。
少年样貌生得极好,凤眸狭长,五官深邃,轮廓还未长开,但眉眸如画,似是画中翩翩儿郎。
三国使者来访,作为一国之主,他眼下极忙,连阿姐中毒,他也只在深夜去瞧过两眼。
当楚珏澜听得身边內侍李忠附他耳边轻声禀报熙乐公主候在大殿外时,眉心这才舒展开来,放下手中奏折,忙是大步跨了出去。
“阿姐,你身子尚未痊愈,怎得起身了?”
大殿之外的女子明媚皓齿,样貌冠绝,肤如凝脂,白皙如玉。
身着紫色宫装,华袍广绣,发间别着一支步摇,步摇随着徐风晃动,摇摆不停。
面上略施粉黛,鲜活得似那开得正艳的花儿,不见半分病态。
眉目之间,同天子有几分相似。
见着少年皇帝那一刻,楚知南的心渐渐颤抖。
她前世,曾无数次在梦里梦见过他的小澜这般朝她走来——带着灿烂的笑意,唤她阿姐!
隐在广绣下的手有些慌张,鼻子酸意浓浓,眼泪险险落下。
“阿姐?”
见她要哭,楚珏澜急了,“阿姐怎得了?莫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同阿弟说,阿弟替你出头!”
话说至此,又想着她被下毒之事,情绪低沉了些,咬牙道,“阿姐放心,朕定会寻出那下毒之人!再将他碎尸万段!”
“小澜!”
楚知南上前一步,揽住了少年的肩膀,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呼吸与体温时,她这才深深舒了口气。
以后,她一定要尽其所有,保护好她的亲人!
她重生了!
这一场宫闱之战,她必赢无疑。
她的弟弟,必然百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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