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那凛冽刀锋,将苟安手中的铁剑震飞。
最后在距离他额头不到一寸的地方戛然而止。
那锐利刃气扑面而来,竟直接将苟安额头上的头发一根根割裂开来。
“咕咚......”
那刀刃上的慑人寒光填满他的瞳孔,苟安一双鼠眼吓得斗大,额角上的冷汗丝丝浸出,整个人几乎要被吓昏厥过去。
张辽停下刀锋,冷冷道:“这样杀你未免太便宜你了,不如把你带回去交给殿下处置。”
说罢,张辽翻转刀刃猛地一拍,用刀背把苟安从马上拍落下来。
苟安杀猪般地发出一声惨叫,应声落地吃了一嘴污泥。
他一脸愤恨的抬头看着张辽,却敢怒不敢言,因为他生怕张辽一怒之下,把自己也给一刀砍了。
“把他绑了,带回高苑交给殿下再做处置。”张辽战刀一指,冷冷地喝道。
号令传下,左右的士卒翻身下马,一拥而上,将苟安五花大绑的押上了马鞍。
张辽再一回头扫视了那遍地狼藉的逍遥谷,恐再生变数,随即提气振臂一呼,道:“此地不宜久留,先把粮草护送回高苑,再回来收敛弟兄们的尸首!”
一声令下,那残存的百余陷阵死士,撑着强弩之末的意志和身体,将粮草连夜运送回了高苑城下。
......
次日,高苑城
城墙之上,高铭正负手来回踱步,目光不时地眺望西侧。
众将站在一旁,不明白高铭为何如此忧虑,只有高铭自己清楚他在忧虑所在。
昨晚张辽的潜能爆发,说明粮队必然是在途中遭遇袭击。
张辽还未归来,眼下生死未卜,高铭自然比谁都着急。
“张将军他们回来了!但是,好像有些不对劲......”一边的诸葛亮踮起身子来,眺了一眼西面,小脸疑惑地叫道。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西边,下一刻他们的目光中流转起深深的震动之色。
张辽等将士一身是血,满脸疲惫,吃力地挺着那一杆染满殷红的“齐”字战旗,拖拉着身后粮草一步步往高苑城艰难走来。
出发时的八百将士,现在俨然只剩下眼前的这一百多人。
“快!快开城门!”
震动之余,高铭一边命人打开城门,一边和众人急忙下城,去接待张辽一众残兵。
当高铭等人走到张辽面前时,发现张辽已经是脸色憔悴惨白,精疲力尽了。
张辽翻身下马,一步一顿地走到高铭面前,单膝跪地,拱手道:“殿下!末将无能!折损了陷阵营将近七百弟兄!”
张辽满眼的心痛难忍,说着就举起手掌,想要打自己一巴掌。
“你这是干什么!”
高铭一把抓住他的臂膀,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说说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辽那伸出的手掌,慢慢凝聚成拳,龟裂的指节咔咔作响,恨恨道:“昨夜我们行至逍遥谷的时候,遭遇了刘贼麾下三千白毦军的伏击。”
“末将率领着八百陷阵死士,阵斩白毦军主将陈到,然后破釜沉舟与白毦军浴血一战。”
“陷阵营奋力杀敌,最后在逍遥谷内全歼白毦军。但我们也折损七百的弟兄,而我身为主将,却连尸首都没有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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