菫和文秀坐在对面有些心虚地看着他,要是她们不来茶楼,也不会碰到荣国公了。
幼菫清清嗓子,“怎么青枝他们还没过来?”
顾晋元淡声道,“我送你们回府。”
幼菫郁卒,她还想去酒楼看看呢,酒楼重新开业后他就没去过。此时却也不敢再跟顾晋元讨价还价,便蔫蔫应道,“好,听表哥的。”
三人下楼,顾晋元去结了账,便出门往回走。
走不多远便遇到了青枝他们正引着马车往这边而来,在青枝伸手之前,顾晋元扶着幼菫上了车,又扶文秀上车。
萧甫山一行正站在不远处,几个官员正在恭敬地跟端王交谈。三人容貌太过惹眼,路上不少年轻女子羞涩地投去爱慕的目光。
萧甫山看着马车离去,到了前面路口便转弯没了踪影。
宁郡王闲闲说道,“荣国公要是有兴趣,讨回来做个小妾便是。不过看起来谢解元跟她似是一对,你得横刀夺爱了……”
萧甫山冷哼了声,“你若觉得无聊,我可以安排你去西郊大营呆上两个月。”
宁郡王最怕的就是萧甫山这一招,他还真能把自己扔去西郊大营,那里面的残酷训练,几天就能让人脱一层皮,他可是体验过的。“那暴虐成性的传闻也不算冤枉了你,对兄弟都这般冷酷无情。”
萧甫山正色问道,“你刚才在茶楼时说顾晋元面善,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宁郡王诧异道,“你怎对那小子这般感兴趣?我看着面熟,可能是哪里碰到过。”
“你没觉得他像谁?”
宁郡王皱眉想了一会,摇摇头。“你觉得他像哪个人吗?”
萧甫山道,“等去榆州的人回来,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回府后,文秀把马车里堆着的一堆盒子里找出自己的东西拿走,剩下的一股脑搬回了落玉轩。幼菫虽没去成春和楼,今日也是收获颇丰,喜滋滋地重新试了遍羽绒服,又开始拆买回来的东西。拆了几件之后,发现一个四方盒子看着眼生,打开发现里面是个掐丝珐琅暖手炉,小巧又好看。幼菫回想了下自己和文秀都没有买手炉,猜应是顾晋元买的被自己不小心搬回来了。便又放回盒子,抱着去了瀚文轩。
顾晋元见幼菫抱着个盒子,便明白了她的来意,那个暖手炉是他趁他们去成衣铺的工夫,去对面的店买的。
幼菫把盒子递给顾晋元,“表哥的暖手炉被我不小心搬走了。”
顾晋元没有接,淡声道,“我用不到,你拿着用吧。既然怕冷,出门就带着个手炉。”
男女之间忌讳私相授受,幼菫迟疑道,“……怕有些不妥。”
顾晋元低声道,“又不是荷包玉佩,怎这般谨慎了?”
幼菫怕自己再推辞他就恼了,想着他说的也有道理,便道了谢,也不再多留,便要回告辞。
“等等,”顾晋元看着她道,“我明日要离开程府一些时日,现在算是跟你辞行了。”今日文秀一直跟着,他也没得上机会说。
幼菫惊讶问道,“表哥要去哪里?书院不是不用去了吗?”顾晋元应没什么亲近的亲戚了吧?
“一个故友那里。你以后莫要出门了,铺子里的事,不要亲自去跑动了。还有大夫人那边,莫要跟她正面起冲突,你势单力薄,能自保已是不易。”顾晋元又顿了片刻,“荣国公此人危险,能避开就避开,要懂得保护自己。”
这番殷殷叮嘱还是挺让幼菫感动的,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我记下了,表哥保重自己。”
顾晋元轻声道,“堇儿也保重自己。”
幼菫点点头,想着他还要收拾行装,今日已被自己耽搁了半日,便辞别抱着暖手炉走了。
顾晋元见她走的利落,心中不免失落。她这般不开窍,对他而言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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