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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赤城那边的事,已有眉目。”苏易阳垂手站立在房中,轻声说道。
张诚负手立在窗前,望着乌黑的天际,轻轻道:“可是吴有禄在捣鬼?”
“将军猜得不错,小人多方探查,最后还是通过妓馆的一个粉头,才终在吴有禄那是的一个亲信百户嘴里探得。
那厮本就是北路军头,世袭的千户,却偏偏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赤城周边早已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外战不行,内斗内行。
前时,他一直在努力,想着要接替刘广武分守上北路,现如今自己不行,却来怪将军抢了他的位置,因此他假意宴请,又借机送那两个官妓给将军,
事后他却将此事报于兵备何大人,更是加油添醋说将军酒后癫狂,强索二女!”
张诚本是负手而立,闻言猛地转身,双目圆睁,怒声喝道:“此事可真,你有何凭?”
苏易阳被张诚一声怒喝,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急道:“回禀将军,小人也知此事体大,就又使了些银钱,邀得守备何大人身边一位亲信幕僚,特为求证此事。
那晚吴有禄宴请将军,有送女后,第二日便去守备何大人府上造谣生事,控诉将军酒后失德,强索官妓,且回府后更是通宵达旦,彻夜狂欢,恋栈床榻之欢,恐不能胜任分守之职。
此事,皆那幕僚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有那二官妓,也被吴有禄那厮委以监视控制将军之任务,将军可要提防!”
张诚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正被刚刚抬头的苏易阳瞧见,他浑身猛然一颤,忙又将头低垂,轻声问道:“将军,是否将之除去,以免后患,小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张诚发出一阵狞笑,眼中凶光乍现,他沉声恶狠狠的道:“哼哼,这厮竟敢如此,怎可使之默默无闻的死去?
本将要他死的轰轰烈烈,才能连根拔除,震慑宵小余孽!”
苏易阳跪伏在地,只感觉张诚的气场越来越盛,连他这般心境之人,都被压制得感觉到一丝恐惧,自心底燃起。
张诚已踱步回到椅中坐下,他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容,柔声道:“易阳啊,起来回话吧。”
苏易阳瞬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连忙起身,垂手站立,不敢移动分毫,静听张诚吩咐。
“你可查访出,是哪个传话与吴有禄那厮,本将流连床笫之乐的嚒?”
“回将军,此事已有些眉目,小人自会加紧查探。”
“赤城参将署中那些老军、婆子,还有杜如成等军户,你都要替本将盯着,还有那吴有禄克扣军饷,私占军田,奴役军户之事,更要加紧收集相关证据,本将有大用。”
“是,小人领命。”
“嗯,除了吴有禄,这北路其他两个守备,五个千户,都要秘密查访,各方情报,切要速报于本将知晓。”
“是!”
“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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