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在他为自己的父亲谋求美谥的同时,嬴政则被人看着,来到赢柱的灵堂,为他守灵。
堂堂国君,死亡之后毕竟也要考虑威仪,所以赢柱是穿着着秦王服冕放置在棺中的,大棺无覆,要等到下葬之时才能落盖。
嬴政独自跪坐在赢柱的革棺前。
礼制之中,秦王作为诸侯,棺椁只能有内外两层。
但如今礼崩乐坏,大家都在追求奢美,连棺材都不再严格按照身份来做。
秦王赢柱的棺材,就足足有四层之多。
而现在,秦王死去的第一日,一般规矩而言,只有最内层的一层棺。
也就是革棺——即是皮制的棺材。
这棺材不大,嬴政只要稍稍站高一些,便可看到革棺之中的,已经死去多时的秦王赢柱。
脸上因失去血色而显得有些苍白,皱纹似乎都比生前淡化许多。
嬴政看着赢柱,没感觉有什么。
看了一会儿,嬴政倍感无趣。
左右看看,殿中除自己之外,空无一人。
“呵。”
任你生前权势如何煊赫,死后还不是就立刻被人遗忘脑后去了?
嬴政撇嘴。
……
鞠子洲换下了华服,身着素衣,髻落木簪,游走在咸阳城中。
他要在离开之前,完成一次社会调查,从而为嬴政制定出正确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
十月四日,宫人们为先王加了一层椴木木椁,而后离开。
嬴政百无聊赖坐在殿中读书。
坐累了,站起身伸懒腰时候,忽地瞥见一抹扎眼的红。
嬴政转头,看到棺椁之中的赢柱,口鼻七窍,开始溢出暗红色的血液。
嬴政张了张嘴。
……
“嘿,小兄弟,你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破落的街道旁,一个昂藏大喊鬼鬼祟祟对着鞠子洲招手。
一边招手,他一边左右顾盼,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鞠子洲心下一动,抿了抿唇,跟了过去。
“看什么好东西?”鞠子洲问道。
“嘘,小点声!”大汉说着,揽住鞠子洲的肩膀,勾肩搭背:“你想不想尝尝“那个”?”
“哪个?”鞠子洲问道。
“就是“那个”!”大汉做出喝东西的姿势。
鞠子洲抿唇:“是什么酒?”
“嘿?”大汉有些着急,又是左右看看,显出偷鸡摸狗的姿态:“别说出来啊,这是能在这里说的东西吗?”
鞠子洲点了点头。
酒,在秦国是禁止平民百姓饮用的东西。
但如果是身份非同一般的人,越是非凡,受到的这方面的法律约束也就越小。
‘所以,秦法对于底层百姓还是比较苛刻啊。’
鞠子洲笑了笑:“如果是好酒,我倒是可以买一些,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大汉有些戒备。
“一些小问题。”鞠子洲笑了笑:“我喝了酒再问。”
喝了酒,就是犯了法,就是值得信任的了。
大汉面色稍霁。
……
十月五日,嬴政坐得离秦王赢柱的三重棺椁远远的,不敢靠近。
朝堂之中,对于先王的谥号已经有了定论。
“孝文”
……
“所以,我们今晚可以直接去酒坊之中?”鞠子洲问道。
“没那么简单,要过一道审查!”大汉咸乐呵呵数钱:“洲兄弟,咱们这活儿可是犯法要受罚的,当然要严格一些。”
“咸兄你贩一斤黍酒能赚多少钱?”鞠子洲吃着腊肉问道。
“赚不了几个钱。”咸摆了摆手:“但是咱不是没门路吗?干了两年,也才赚到了一千九百钱,不过我都想好了,等我赚到三千钱的时候,我就去向酒坊买一个“资格”,自己低价买酒,而后庸人售卖,自己像莫和均他们那样隐藏自己,不再做这种辛苦钱了!。”
他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炫耀意味。
鞠子洲点了点头:“那你这还挺有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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