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
嬴政与鞠子洲对坐,蒙衍捧着铁剑坐在一旁侍奉。
嬴政倒了两杯水,先递给鞠子洲,而后自己捧起水杯喝了一口:“师兄,我们现在算不算是与王后结了盟了?”
“当然是了!”鞠子洲点了点头:“当你出现在秦国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结盟了,即便你不愿意与她结盟,她也会不留余力地帮助你当下一任秦太子。”
“因为这最符合她的利益!”嬴政点了点头:“那么师兄,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你觉得呢?”鞠子洲反问。
嬴政略微思衬,说道:“我们现在应该示敌以弱。”
“为什么?”鞠子洲问道。
“因为敌手是我的父亲……他应该对我保有怜悯愧疚,我在赵国时听说父母之爱子女,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甚至有母亲愿意舍身为子女挡住猛虎。”
“我父亲虽然可能不如那位为子女挡住猛虎的母亲,但总归是会对我抱有父母之爱的。”
“我们此时示弱,他应该会对我心软。”
鞠子洲想了一想,说道:“世上肯定会有愿意为子女而死的父母,但你父亲和你的事情,并不是简单的“父与子”的事情,你们的矛盾也并不是“父子争端”这样的小事。”
“示弱的目的,是为了让敌人大意,进而轻率骄傲,自乱阵脚。”
“但你父亲与你的关系是什么?”
“是父子关系!”
“一个父亲会因为儿子对自己示弱而感到骄傲吗?”
嬴政摇了摇头:“不会。”
“那么示弱是不是就没有用了?”鞠子洲问道。
嬴政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那么师兄,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积累贤名!”鞠子洲说道:“此时你才回到秦国,秦人甚至很多都不知道世界上有你“秦政”这个人,更不知道你是“秦太子之嫡长子”。”
“此时你要做的是,迅速的为自己找到一个定位,揽下“贤明”的名声,获得自己的根基!”
“否则的话,即便是当上了下一任的“秦太子”,你也很容易会被撤换!”
“找到定位,揽下贤名,获取根基?”嬴政不解。
“所谓政治之事,无非就是团结能团结的力量,打败敌人,掌握“话语权”和“正义性”。”鞠子洲说道。
“话语权?正义性?”
“话语权,就是让所有人都要安心下来听你说话的权力。”
“正义性,就是让所有人都顺从你所做出的利益安排的根基所在!”
“话语权……就是在“生产关系”立占据高位,让所有人都要听到我的话的权力!”嬴政点了点头:“正义性,就是……”
“就是“打人的原因”和“分粮食的原因”!”鞠子洲说道。
“我们现在两个人坐在这里,我拳头大,你粮食多。”
“那么你的粮就是我的粮!”
“但我抢你,你肯定会反抗。别人看见了我抢你,肯定会帮你反抗,或者趁机抢一点粮。”
“所以我要给出一个让你可以接受,别人也可以接受的理由。”
“当我给出这个理由的时候,你听到理由,再看看我的拳头比你的大,你就不会反抗,别人也会认为这是正确的。”
“这就是正义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嬴政眼前一亮:“寻常人在丰收时候去百姓家抢夺粮食,百姓反抗,谓之盗。”
“而官府收缴抢夺,百姓则不会反抗。”
“因为土地是君王的!”嬴政看着鞠子洲,眸中火焰炽烈:“这就是正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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