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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青青点点头,把名片放入口袋,走出了器材室。
和钱青青聊完后,姜文静还想找吴博文谈谈。她守在校门口,可一直等到学生都走完了,也不见吴博文的身影,不得不失望地离开了新洲中学。
下班后,俞凯茵应可儿之邀,和尹川父女一起去攀岩馆攀岩。
说起灵活性,俞凯茵还胜尹川一筹。两人同时开始向上爬,没多久俞凯茵就领先了。尹川虽然发力追赶,但一轮下来还是落后了一个身位。
俞凯茵得胜下来,可儿立即乖巧地送上水,“干妈好厉害啊!”
俞凯茵揉了揉可儿的头,喝了口水,含笑坐下来。尹川伸手拿过一旁的水,也喝了一口,冷笑道:“刚认识就让你帮忙问案子,怎么想的……”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钱青青竟然就是钱越的女儿,他说小姑娘这次吓得不轻,关心下案件进展很正常吧,又没问其他。”
俞凯茵解释一句,看他还是不高兴,转移话题道:“对了,未检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尹川默然一会儿道:“那天老孟倒是过来跟我聊过,说一直找不到吴博文霸凌王朝元的动机,所以对这个很犹豫。”他顿了顿沉吟道,“欺负是一种外化的形式,至于内心的动机,要么是打击报复,要么是迫于压力……”
“你是说,吴博文有可能是迫于压力……难道他也是被欺负的人?”俞凯茵疑惑地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两人不由都陷入了深思。一旁的尹可儿一脸茫然……
姜文静在学校没找到吴博文,却是因为他去了……墓园。
在王朝元的墓碑前放下一束冬菊,看着王朝元的遗照,吴博文眼眶渐红。
“对不起,对不起……”他哽咽着,却蓦然发现身边似乎有人。他猛地扭头,却见任天宇站在旁边。
“放学不回家,来这做什么?”任天宇犀利的目光射过来。吴博文表情惶恐,眼神闪躲着,但还是硬气道:“阴魂不散,你管不着!”他转身要走。
任天宇轻笑一声,在他身后讥讽道:“害死了人,以为来道个歉就可以让自己好过些吗?”吴博文怔了怔,回身大喊道:“还要我说多少遍,他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是他们冤枉我!”
“那你自己呢?什么都不说,跟那些害死他的人有什么区别?即便他们是真正的凶手,你也是帮凶。”
“我,我……”吴博文又愧疚又害怕地低下头,沉默着。
“你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你不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吗?但其实你害怕上学,你害怕被欺负,所以伪装出一副叛逆少年的样子!你就像个懦夫似的躲在这里?王朝元需要的不是你的花,而是你勇敢地站出来说出真相!”任天宇大声喝道。
吴博文缓缓抬头,视线与任天宇相交,泪水从眼中滑落。“是李铭起!他那天说只要我把王朝元叫出去,他以后就不会再打我……”
看着吴博文悲痛欲绝的表情,任天宇心中不禁也有种刺痛的感觉。
从学校出来天色已晚,姜文静走在街上,边走边在脑海里整理案情。忽然,她发现有几个学生正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身后。她心里一惊,却还是故作轻松地把手机放在大衣口袋里。路过一个胡同时,身后的几人跟了上来,把姜文静堵进了胡同里。一个学生被推了出来,上前一步对着姜文静笑了笑。
“检察官姐姐,我们……可以聊聊吗?”
姜文静看着几个孩子,一言不发,飞快思考着对策。
正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有电话打了过来。她眼珠一转,不动声色地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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