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棉片还是卫生棉条?要日用还是夜用?如果要卫生杯我得去仓库找找。”
纪衡言的眉头皱起来,冰蓝色的瞳仁里难得闪过一丝为难。
“呃……都要。”
店员愣了一下:“都要?”
纪衡言点头,果断道:“都要,各种类型的都装起来。”
欧瑾曾经形容纪衡言的行事风格,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彼时欧瑾属实没想到,纪衡言买东西也是这样的,宁可买错一千,也绝不漏掉一个。
店员大包小包的装好,纪衡言拎起来丢到了后座,开车返回据点。
罗一看到纪衡言提着个大袋子走过来,立刻打招呼:“老大,又看犯人啊?”
纪衡言点头:“开门。”
“是。”
罗一目送纪衡言走进去,不禁嘀咕了一句:“老大跑的也太勤了,难道这丫头真的是重要人物……”
纪衡言走到床边,床上的血迹扩散的范围更大了。
朝颜蜷缩在床头,脸色惨白,额头满是虚汗。
纪衡言将袋子丢在地上,一把将朝颜拎了起来。
他三两下便解开了束缚衣,脚铐倒是还留着。
朝颜的双手被捆的太结实,泛着淡淡的淤青,解开束缚衣后仍缓了许久才能勉强动动手腕。
纪衡言丢给她一套新的囚服,冷声道:“自己去解决干净,否则别人还以为这屋子里死了人,血腥味这么重。”
朝颜看到地上各式各样的卫生棉,怔愣两秒,笑了。
“纪先生是第一次给女人买卫生棉吗?”
纪衡言瞬间愣住。
他不是没见过美女,以纪家在米国的威望,他见过的名媛公主都不少,所以初见这个被捕的囚犯时,他从未觉得她漂亮。
可囚禁了这么多天之后,这小丫头笑了。
一刹那,仿佛雕刻的精致的木偶中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窗外的月光都失去光华。
她的唇角勾起一个十分漂亮的弧度,黝黑的瞳仁澄澈晶莹如银河。
“你多大了?”纪衡言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朝颜道:“二十岁。”
纪衡言不禁道:“真的有二十岁吗?”
朝颜点头:“真的,年龄不是秘密,我不会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撒谎。”
她又变成了那个没有生机的木偶,或者说是冰冷的机器人。
一点都不漂亮了。
纪衡言心里莫名有些失望,好像昙花在他面前开了两秒就凋谢了。
朝颜拖着脚上的脚铐,从袋子里拿了一包卫生棉,又抱起囚服,看到里面的内裤,睫毛抖了两下,走去了厕所。
纪衡言听到厕所里传来拆包装的声音,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看着床上的血格外刺眼。
他一把扯掉了床单,塞进了多余的袋子里系的严严实实。
“罗一!”
“来了老大!怎么了?”罗一冲进来。
纪衡言道:“去拿个新床单来换上。”
“啊?”罗一有点懵:“这个床单怎么了?”
纪衡言咳了一声,说:“让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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