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大家跟着我唱……”陈洛望着满院的孩子,开着嗓子唱到,“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孩子们听说不用离开皇庄,非常开心,听话地跟着陈洛的腔调唱起来,虽然这曲子听上去有点奇怪,但是唱起来却是很欢快的。
说起来,陈洛前世在山区支教的时候,负责的就是音乐和体育。
没办法,跟他一起跑去支教的大学生,都是名牌大学的。他一个艺术学院的,只好干点和专业搭边的工作了。
一盏茶的功夫,陈洛就把这首卖报歌教会了。
“给孩子分个组。”陈洛接过卢桐递来的茶水,说道,“九岁以上两人一组,七岁和八岁五人一组,以后负责去城里给我卖报,每组每个月一两银子。七岁以下好好在庄子里待着,陪你干点农活就行。”
卢桐大喜,又要跪倒谢恩,被陈洛拦住。
陈洛又看了眼那些身上脏兮兮的孩子,让他想起了山里的学生,心中一酸,伸手拿过笔墨,在纸张上画了一套服装的图样,采用的是民国时学生装的模样,又配上一个大大的斜挎口袋,交给卢桐。
“照这个款式,改成冬夏装束,给每个孩子来一套。另外再置办些日常衣物。孩子嘛,干干净净些才对,都是我伯爵府的脸面!这破衣褴褛的不是惹人笑话吗?钱财你先从庄里调取,留个记录就行。”
卢桐捧着图纸,眼中热泪盈眶:“伯爷,这……”
“别跪了,就这样吧。另外报童不识字可不行。去请几个儒生来,不需要太好,能教识字就行,费用你看着定,从庄里出。”
卢桐望着陈洛,半晌,带着哽咽说道:“伯爷善心,这帮孩子一辈子都会记得伯爷的恩典。”
陈洛淡淡一笑,也没有说话。他不是什么烂好人,他前世去支教,是为了帮助那里的孩子们改变人生,如今他轻易就可以将这些孩子的人生扭向好的方向,何乐而不为呢?
人的价值,总是体现在别人的身上。
……
北风楼。
“南先生,您别打磕巴啊。万安伯的要求到底是什么,您倒是说啊……”
南苑息这一次停顿的时间有些长,那些说文先生的耳朵都酸了,这才有个先生埋怨道。
南苑息讪笑了一声:“习惯,习惯。伯爷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诸位拿到了文稿以后,不能一次性说完!”
“此话何解啊?”桑落问道。
南苑息回道:“伯爷的意思,是咱们得出个章程,将伯爷的一篇文章统一地划分出六个段落,每日说一个段落。发行日是第一段落,以此类推,到第六段落说完,正好接上次日新报下一期发行。”
“那有客人听着不过瘾,岂不如直接去买新报吗?”有说文先生说道。
南苑息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伯爷的本意就是要售卖新报,难道哄着你说文,伯爷的新报不卖了吗?”
那说文先生闻言,一顿脸红,连忙闭上了嘴巴。
南苑息接着说道:“诸位也莫要着急。伯爷对新报的定价初步在五分银子一份,折合铜钱就是五百文,并不是人人都舍得的。”
“再者,那文章都是用雅文写就,平头百姓哪里看得懂?还不得靠我们来说?”
“最后,伯爷说了,希望我们能将故事说的更生动活泛一些。伯爷说这叫说书!另外,你们看……”
南苑息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形木块,约莫手掌大小,乌木材质。
“这是何物?”桑落眯了眯眼,“倒像是衙门主官用的惊堂木。”
“桑公慧眼。此物,伯爷赐名醒木,每逢开场、转折、终场,以此木醒众。诸位请听……”
说着,南苑息将醒木朝说上一拍,一声清脆的声音传荡在整个北风楼。
“妙!真是妙!”桑落眼前一亮,上前从南苑息手中拿过醒木,在手中摩挲,爱不释手,“此木一响,可让人凝神侧目,果然妙哉。”
南苑息笑了笑,又说道:“伯爷还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桑落连忙问道。
“伯爷说,最好每次说完一日之段落,都要醒木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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