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这噼里啪啦的一顿问责,说的火寻漪澜面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
先开始听得她心头火起,只恨自己闲得慌,长安城是不繁华?还是家里面待得不舒服?
担心这家伙会出什么事到时叫圣女伤心,丢下宫里的事物跟着他跑到这蛮荒小国来,吃苦受罪便不说了,被人调戏便也罢了,这家伙竟还不领情!
这也算了,反正早知这混蛋是个什么人,谁叫自己当初自己担心他非要跟来呢?
可搞来搞去,自己竟成了给他拖后腿的存在,还被他责骂!
早知如此,自己还不如消消停停在长安待着,哪怕跟着圣女绣花也比跟着这黑心的混蛋强!
火寻漪澜心里委屈的慌,不知怎的竟是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只害怕被这混蛋给看见了又要被嘲笑还要被赶走,这才扭过脸拼命忍住。
不管如何,总不能在这混蛋面前落泪,叫他看见!
秦朗眼睛多尖啊,那眼神比猫头鹰都好使,即便是火寻漪澜扭头快,也被他给瞧见那红了的眼眶,当下心头不由一滞。
妈呀!
这么坚强的一个人竟然被自己给说哭了?
可仔细想想,自己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来吧?
只不过是害怕她不听话私自行动,到时再落到兴元寺人的手里吃苦罢了。
更何况,他可没忘了,倭国京都还有个对她虎视眈眈的人,若是她落到了倭人手中,只怕还不知要经历什么事情。
婉儿他到是常哄,长安他也是哄惯了的,也就是柳月性子冷淡些,再加上常年跑江湖,一般人惹了她都是叫她直接给弄死了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他倒是没哄过。
且这婆娘,性子比柳月更要强也更厉害,哪曾见过她这般示弱的模样?
别说这一向坚强的人掉泪了,便是方才那般红了眼眶,也叫他吃惊不已,下面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他这么呐呐的吐了一个字,便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火寻漪澜闭了闭眼又睁开,强压下心头的那股委屈,转过脸来冷笑道:“秦国师对妾身还有什么不满,还有什么训斥尽管说来便是,妾身都听着。”
“国师放心,只要国师说了,妾身保证以后再不犯便是。”
等回了长安,她就赶紧回去西域昭玉宫,打死也不去长安,再也不见这混蛋了!
长这么大,她也就幼时挨过早被她弄死做了鬼的师傅的训斥,就连圣女都从未训斥过责骂过她一句,这秦朗,便是第二个!
白眼狼!
没良心的黑心鬼!
白担心这混蛋了!
以她看,没有自己,这家伙指不定过的比现在更好!
一看火寻漪澜这模样,秦朗便下意识要冷笑,只等他对上那没了以往的笑意,清冷的凤眼时才反应过来,急忙将冷笑咽了回去。
以往总跟这女人吵吵闹闹的都习惯了,竟是忘记自己差点把她说哭了的。
看着她眼底的委屈和愤怒,秦朗长出了口气,放软了语调:“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瞎胡闹出了事,不是骂你……”
还不等他说完,火寻漪澜便又冷笑起来:“大可不必!”
“妾身又不是国师什么人,哪有那个福气叫国师为妾身担心。”
“何况骂便骂了,以往更过分的国师又不是没做过,何必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
“江湖中人向来以实力为尊,国师手段通天,又有仙人师傅做靠山,还是大唐国师,便是将妾身打上一顿,妾身又能如何?谁让妾身只是个江湖人,没个人做靠山呢!”
听了这话秦朗心里气急。
这女人怎么脾气就这么冲,一点听不进去人的话?
再说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了?不就是刚开始认识不知她是谁时封过她的经脉,叫她不能动弹,何时动手打过她?
再说他也不敢啊!
若是他敢动手,莫说心里舍不得,便是老娘都绕不了他。
只他又不敢再说什么重话,生怕这女人真的哭出来,到时他还要哄。
这女人脾气顶的很,又倔强,可不是婉儿和长乐那般好哄,想要哄好她,只怕自己得掉上几把头发才行。
秦朗叹了口气,瞧瞧旁边的大唐士兵,一个个虽说站的直溜溜的,表情也是正经的很,可那时不时瞟过来的小眼神儿便能让人知道,这帮家伙都在暗戳戳的看戏。じ☆veЫkメs? ?
他倒是无所谓,没什么包袱,也不怕丢面子,就怕这女人好面子,叫人看了好戏之后心里恼怒,再把这事儿怪到他的身上。
想了想,朝前走了两步,到了火寻漪澜面前,抓住她的手腕道:“你随我来。”
火寻漪澜手腕被火热的手掌握住,心头一跳,还没等她甩开,便听到秦朗的话,当下心里那丝异样的感觉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冷冷笑了一声。
“国师有话在这里说便是,否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不合适。”
这混蛋家有娇妻,又有红颜知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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