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寂怒道:“你还想抵赖?那么你掳去那少林僧呢?这件事难道也不是你干的?”
乔峰道:“大师硬要说在下掳去了一位少林高僧,请问那位高僧是谁?”
玄寂却是哑口无言。
这时,段延庆着实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不同一般人的笑声,声音十分怪异,一经发出,便引得庄上群雄的注意。
但一众群雄左右瞅着,却是也没有发现这笑声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这时,段延庆却是主动出言,道:“玄寂和尚,你这人好生奇怪。”
“你说乔峰掳走了你少林寺的一位高僧,但人家问你那位高僧是谁,你却是哑口无言。”
“你这和尚当真是不老实,常言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在江湖群雄的面前,有什么好遮掩的。”
“你少林寺是苦主,合该也要人知道是哪位高僧被掳走了。”
玄寂听到段延庆之言,面色微变,左右一看,却是未见开口之人,当即往前一步,持手道:“是哪位高手在和贫僧说话?”
“是我。”
段延庆挤开人群,走到了前边。
这下,一众江湖群雄算是看清楚了谁在出言。
段延庆在江湖上本来就是有名头的人物,再加上少林寺一战,他俨然是神霄派门人。
如今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天残羽士”段延庆就是神霄派叶掌教的弟子。
段延庆这一出现,顿时让江湖群雄暗暗生了几分期许之意。
段延庆到了聚贤庄,莫非天下第一大宗师,神霄派叶掌教也到了?
若是叶掌教到了聚贤庄,那乔峰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今日也难逃一死了。
玄寂看到段延庆,心中一惊,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原来是天残羽士段居士到了。”
段延庆面无表情,拄着双拐,道:“既然是英雄大会,我神霄派岂有不到之理。”
“玄寂,你适才说贵寺玄苦大师为乔峰所害,又说乔峰掳走了你少林寺高僧,那敢问这位少林高僧是谁?”
“你答不出来,莫非是你在无中生有?”
玄寂一听,面色一变,他抬手指向段延庆,道:“你别血口喷人!”
段延庆道:“事无不可对人言,那你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玄寂闻言,脸色一变再变,此事关乎少林颜面,但现在段延庆逼迫至此,他又不能不说。
迟疑片刻,玄寂方才说道:“前晚贫僧与玄慈师兄,玄难师兄合击乔峰,被他脱身而去,明明见他擒去了一名少林僧,可是事后查点全寺僧众时,却是发现寺中僧人一个也没少,此事古怪,贫僧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段延庆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人都说少林高僧智慧广大,想不到你玄寂和尚居然如此之蠢。”
“天下间能使出大金刚拳的只有玄慈和尚,如今这位小姑娘又身受大金刚拳力。”
“那乔峰掳走的自然便是这位小姑娘了,这么简单的事,你还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你不是蠢是什么。”
玄寂听到段延庆骂他蠢,怒道:“你满嘴胡言!我寺中从来不进女眷,况且我方丈师兄又岂会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下此狠手!”
“段延庆,你诬我少林清誉,究竟是何居心!”
“贵派叶掌教已经在少室山大败了我少林,令我少林颜面尽失。”
“如今,你又诬我少林清誉,神霄派当真是不要脸面,要对我少林寺手段尽出了吗!”
“如果这是贵派叶掌教的意思,那我少林寺全寺僧众,定要与你神霄派拼个鱼死网破!”
“叶掌教虽然功参造化,但如此行事,未免太过卑鄙,他纵使是一人能灭了我少林寺上下,却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玄寂越说越气愤,朝着段延庆怒目而视。
段延庆一袭青衫,静静而立,只觉玄寂是真的好蠢,得多蠢的人才会觉得掌教真人想灭了少林。
“玄寂和尚,你是练武把脑子练傻了?还是念经念魔怔了?”
“若是我掌教真人想要灭你少林,你还有命在这里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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