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血落入这铜盆。
“记住我说的,要说趁早,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陈恪最后叮嘱一声后,吩咐兵丁道:“行了,把他捆绑结实,把眼睛也蒙起来,我和殿下出去走走,他开口了记得早些遣人去寻我,我来给他包扎伤口。”
吱呀一声开了门,两个兵丁应声离开。
待两个兵丁走远,陈恪蹲下为邓中做了包扎后。
最后用一根削尖的竹子导水低落盆中。
做好这一切后,陈恪才与朱雄英蹑手蹑脚离开了房间。
走出老远,陈恪微微一笑,问道:“如此之法殿下可还能接受?”
这种方式与锦衣卫相比着实是小巫见大巫了。
朱雄英应道:“可行,接下来可还需怎么做?等着就行了?”
陈恪回道:“等等吧,人或许能扛得住皮肉之苦,但在黑暗中感受着自己马上就要走向死亡,巨大的心理压不是很难承受的,若一直处于如此环境还会引起死亡。”
刚喝了杯茶,有兵丁便匆匆来报了,道:“殿下,陈院士,邓中同意招供了,他催促卑下快些寻陈院士过去,深怕晚了似的,在卑下出来的时候,他已开始招了。”
这是怕要说的东西太多,到时候来不及?
陈恪微微一笑,为朱雄英蓄满茶,道:“他既招了,那便让他再等等吧,如此也能让他多倒些出来。”
过了一炷香,感觉时间差不多,陈恪才起身道:“差不多了,过去吧。”
让他多说些倒是可以,可若因时间太久,因心理压力过大死了可就不好了。
两人刚走到房间外面,隔着老远便听得邓中吱哇乱叫,喊道:“让我说的我可都说了,你们陈院士怎还不过来,你们转告了吗?他再不过来,我可就死了。”
陈恪冲着朱雄英露出一道笑容,道:“邓掌柜,莫要乱动,动的越厉害血可是流的越快。”
听见陈恪声音,邓中急急忙忙道:“陈院士,小人知道的都说了,快给小人瞧瞧伤,小人感觉小人两眼昏花快死了。”
屁的两眼昏花,眼睛都蒙着还能两眼昏花吗?
“别急,我先瞧瞧供词。”
陈恪不慌不忙瞧了一眼递给了旁边的朱雄英。
“供词说其余药材储藏在其他几处院子里,可有遣人瞧过?”陈恪问道。
“还没有。”兵丁回道。
此时,朱雄英差不多也瞧完供词了,吩咐道:“遣几人去那几处院子确认一下。”
“陈院士,陈院士...你先帮小人瞧瞧伤...小人说的保证句句属实...”
“先别说这个,你做这个事儿这么久就没记录具体账目?不做账目你们怎么分账?”陈恪问道。
陈恪出言,邓中有些哑口无言。
“你这人太不实诚了,就你这态度还指望我帮你瞧伤?已经半盆了,留给你的机会不多了,想要活命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别耍花招,对,记住,你交代的东西若锦衣卫审讯的相比有遗漏,到时可没有再中途给你治伤的机会了。”
丢下这句话,陈恪抬脚就走。
“哎哎哎,陈院士你别走,小人都说,账本有,在小人床下面的隔板,求陈院士给小人瞧瞧伤...”
邓中着急,陈恪脚步没停,道:等你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再说吧。”
离开房间,朱雄英随即吩咐,道:“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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