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马皇后是谁,呃,好像是听过些,但那也犯不着去谋害马皇后吧?
陈恪说完,朱标走至一个那群郎中当中,随便指了一个,和颜悦色询问道:“敢问如此治疗是否可行?”
那郎中原本以为有人出面治疗基本上不会关他什么事了,没想到竟又被甩过一个新的问题。
若是说可行,那他便算是这个治疗方案的参与者了,成功了没他什么事,一旦失败了,那肯定是要一起掉脑袋的。
可若是说不行,顶多就是提出这个方案之人提早掉了脑袋,最后的治疗方案还是会落到他这些人的头上来的。
即便是面对朱标,被指着的人唯唯诺诺,半天之后才想出了一个合适的回答,道:“草民不知割掉那什么盲肠人会如何,草民也并不见过如此治疗之人,不过草民倒是以为割盲肠之法应该并无太大问题,据书本记载,扁鹊华佗两位神医皆使用过以刀切割类似的治疗方式,据说宋时还有人以刀割之术治疗过兔唇。”
此人回答后,朱标又询问了下一人,道:“你说呢?”
有了上一人的样板,这人回答起来更为顺手,回道:“草民并不知肠痈割掉那什么盲肠的治疗方式,但草民倒是也曾在书中看到过有人以类似此法治疗的。”
问了四五个人回答基本上是如出一辙。
这些回答的都是样板之言,但情况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了。
朱标直接开口问道:“父皇,怎么办?”
治尚有一切希望,不治那就彻底没希望了。
太医院皆是医术高明者,而被锦衣卫找来的江湖郎中又都算是见多识广者了。
一个医术高明,一个见识的病例多,这些人都没有任何可行的解决办法,如果不用陈恪的这个办法基本上没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转折了。
思想斗争了半晌,老朱一拍桌子,应道:“就用此法了,你若不能治好咱妹子,咱诛你九族。”
任何病例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能够治愈,若治愈不了就要诛医者九族的话,那谁还敢当医者救死扶伤。
陈恪表情难看,两手一摊,满是为难地道:“陛下,真不是草民不愿意为皇后娘娘治病,草民实在是没那个本事,草民割的第一根盲肠是为狗割的,皇后娘娘千金之躯,草民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说陈恪真没自信治疗好马皇后的病,即便是有但像老朱这种治不好就要诛医者九族的病患还是少招惹为好。
不过话是这么说,陈恪他把病症的前因后果以及手段都说的头头是道,却没那个本事治疗,基本和哄鬼差不多。
陈恪出言,老朱随即又开始怒目圆睁,瞪着陈恪怒斥道:“治得治,不治也得治,你若不治咱现在便诛了你九族。”
有这样的吗?人别人寻医问药都是和颜悦色深怕医者刁难,哪有想老朱这般动不动就举刀威胁的。
陈恪委屈巴巴,都快哭出来了,道:“草民真的没哪个本事。”
没本事的人喜欢装有本事,真正有本事的人又都喜欢装没本事,陈恪越是这样着急拒绝,越显得他实在藏拙。
老朱威胁不顶用,朱标慈眉善目的微微笑着道:“小兄弟你若真能治好母后,父皇和本宫皆会记着小兄弟的。”
若说这个陈恪是相信的,不管怎么说,老朱家的人倒也算是重情重义的。
可一切都是相对的,万一治不好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朱标说的和颜悦色,陈恪这次也没再一味拒绝,诚恳的解释道:“任何病症皆没有十之又十的治愈可能,皆会存在些不确定因素的...”
正当陈恪详细准备解释一下的时候,宫女匆匆忙忙跑来,道:“陛下,殿下不好了,娘娘又开始疼痛起来了。”
老朱抬脚就往里间走去,朱标则是慌慌张张跟在后面,边走边道:“母后这几日疼痛发作越发频繁了...”
走了几步,老朱也没回答朱标,扭头一瞧陈恪还待在原地,立即抬抬手指,招呼道:“你过来。”
干嘛?他真没那个本事治啊!
陈恪微微愣神,最终只能抬脚跟了过去。
唉,一切都是无奈,谁让他倒霉碰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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