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哈了一口暖气在自己的手上,又拿起一块被开水煮过晾干的布条,给一位伤兵换药。
围剿长安兵的战斗已经结束,李藻果然是员虎将,也因为是经常与西域各国交手的原因,敦煌兵更擅长这种大开大合硬钢对面的局势,毫无花俏的将长安兵尽数消灭,杀敌一千五,迫降一千,溃逃者数百不等,还在追击当中。
晴雯自押运棉衣到此,就没能在回去,顺势在军营中帮着军医救死扶伤。
此时李藻已于李修再度会合,将武威更是围的紧紧,趁机修整队伍。
“嚎什么丧!”晴雯骂着一个伤兵:“你们来杀我们杀不成,还不许我们杀你了吗?算你命大没死成,还给你治伤呢,再嚎扔你去雪地里自己挺着去。”
伤兵们轰然大笑,接触几天过后,都知道了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娘子是嘴硬心软,骂起人来从不含糊,可是绝不虐待他们看伤吃饭。
“他是想多看你几眼,才故意喊得疼!”一个伤兵喊破了众人的心思,又是一阵的哄笑和谩骂。
“看眼里也不是你的,看什么看!回家看自己老婆去!”晴雯手脚麻利的给这个伤了脖子的换了伤药,并用新布条牢牢的缠好后,嘱咐他道:“按时的吃药好的快,老老实实养着,等着朝廷来人和我们会商后,就放了你们回家去。”
“多谢小娘子。”伤兵感激的拜谢,晴雯不理他,又去给旁人换药。
“真的会放了我们?”有人问晴雯。
“留你们在这做什么?浪费我们的粮食吗?我可告诉你们,伤好点就滚去俘虏营里干活去,我们不要你们这些软蛋。知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去,哼!我们要去杀胡人去,他们成团的过来要破敦煌玉门关,要不是你们拖后腿,我们早就回了敦煌准备开战了。”
伤兵们默不作声起来。
帐篷门忽地挑开,一个半大的小孩子在门口喊了起来:“晴雯姐姐,另外几个姐姐请您过去呢。”
“知道了,我换了这人药就过去。”
军医过来接了她的手:“你先去吧,必定是公子那边有差事了,不敢耽搁的。”
晴雯想了一下也是这个道理,顺势交代了几句后起身就走。
等眼巴巴看着裹成粽子一样的晴雯走了,伤兵们还依依不舍呢。
纷纷向军医打听:“老胡,胡大夫!她真是国公家的丫鬟啊?”
老胡正是林庄外行医的胡君荣,一起随着李修去敦煌,老婆孩子都跟在林黛玉身边呢,早就没了后顾之忧,乐呵呵的告诉了他们:“那还有假的吗。据说是伺候国公家最受宠的一位少爷,就因为这模样性子太出挑,才给了郡主做丫鬟。你们呐,也就是看两眼得了,再敢多想些别的,小心着真埋雪地里。”
哄笑声中小心了许多。
“胡大夫。”一位兵头瘸着腿凑过来问他:“承蒙您的不弃,我们这些丘八,才没给喂了狼,就是战死的兄弟们据说都有块地给埋了。您老再可怜可怜我们,给弟兄们说个实话,我们这些人到底算是个什么?叛兵还是官兵,我们以后是该怎么办?”
大家伙都支棱着耳朵等着听,胡君荣面不改色的先给手下的伤兵换好了药,才慢悠悠的说道:“想知道?”
“嗯!”一群人一齐的点头。
胡君荣站起身背起手来边走边说:“现如今的世道就是个颠倒,昨儿,你们是官兵我们是叛军;明儿,说不定我们就成了官军,你们成了叛兵。反反复复颠颠倒倒,还不是看那些个官怎么跟皇上说了。不过...”
卖了关子看看这些伤兵,嘿嘿一笑说了句别的话:“诶,你们可知道,我们敦煌种地的老农不用交农税了吗?”
“啊?”满营的伤兵傻了眼。
老胡悠然的出了帐篷,留下他们自己想去吧,想明白了,自然知道跟着谁走了。李公子说的啊,敦煌缺人,不,应该是整个西凉州都缺人。这些个伤兵要是都愿意拖家带口的来,有的是荒地留给他们种,不用多久,两年就成,再不用从中原运粮了。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了,就要他们自己去想去琢磨,想通透了以后,才能甘心情愿的跟着走。
李修坐在帐篷里跟刚刚赶来的长安守备,也是这么说的话。
“逼死你儿子的是贾珍,也是云光。可说到底是这个朝廷。没有他们还有别人,朝廷不励精图治的话,如你家这样的惨剧比比皆是。你都是一府的守备了,还这样被欺凌,何况那些百姓呢。”
长安守备是个四旬左右的汉子,就是他拖住了云光的后军,使得李修围点打援一举歼灭了云光的前军。
周全带着张金哥在古浪县等到长安府兵的大军,并暗中见到了他。
张金哥一现身,守备就明白了报仇的时机已到,尤其是知道了周全的身份后,同意了牵制后军的策略,直到今天才带着后军慢慢赶来。
“本将也懂这个世道,所以还了云光一报。只是,我还不能随着公子走。我也要上本具奏,就说云光擅自出兵致使兵败,把这个罪给他砸实了,想翻都难。至于本将么,就先驻扎在公子的左右吧,等着朝廷的信使。城里面还有几千人呢,不信朝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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