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又是个高职低配的单位,三品诰命是绝对能给她追封的,钱粮补多少,就看林如海怎么争取了。
这可就是个问题,害死一个诰命夫人,得是个什么罪过?
而且,诰命是跟着丈夫给的,跟娘家无关,林如海咬死了这条,王子腾就得上折子请辞。
王子腾夫人又让丫鬟拿出了几张银票给了贾母:“我们也不好去登门,老祖宗是他的岳母,请过来说合说合,他总要听的吧。”
贾政一咧嘴:“王家嫂子。”他是跟着王夫人叫的,可不就是二舅哥吗。
“王家嫂子,我先不问这是多少。我妹夫如海自打进了京都两个月了,就没登过我家大门。其中缘由大家现在也都知道了。这话,我家怕是带不过去。”
笑话呢,贾政都看不过眼去,林家现而今缺你这几万两银子?黛玉的书已经都卖疯了你们不知道?
贾赦嗯了一下:“二弟别急,我这有个办法。母亲,黛玉虽说议了亲,可不是还没定呢吗。咱家也去求!一女百家求不算为过,关键是宫里的娘娘要是能指个婚的话,这事不就成了。”
“大哥,皇后才能指婚!”
“别急吗,那娘娘就不能和皇后说说了?指到咱们家,王家代我妹妹给出嫁妆钱,害了我妹妹赔给我妹妹的孩子,你们说这公道不公道。宝玉也是王家的外甥,里外里还是一家人,诶!这就妥当了!”
贾珍一听有门,先哄着把这几万两拿到手花着再说,公道不公道的,干贾家什么事。
贾赦就是这个意思,有钱不拿等于丢。你们二房的事我给出个主意,难道不值个万八千的银子吗。至于什么指婚不指婚的,贾赦就是瞎说,糊弄住王子腾夫人和王夫人就行。到时候不行,就往娘娘身上推呗,她怎么就不能求着皇后给指婚呢。
贾琏也明白了,这是要骗钱啊,明知道林家肯定不会同意,王家又和林家不见面,这钱是不拿白不拿。
“父亲所言极是。”
“大老爷真是用心良苦。老祖宗,珍儿可以已族长之面去林府说合一下。”
贾赦一指贾琏:“琏儿也去。他一家跟我外甥女处的不错。宝玉也去吧,穿暖和点,冻不着他。”
贾母果然不干了:“玉儿不许去。这些事,你们让他一个孩子怎么说。就这样吧,珍儿和琏儿跑一趟。”
兄弟俩高高兴兴的接过银票,出去找地方分财去了,王子腾夫人这才告辞,回家等着消息。
贾政总觉的哪有不妥,可又一时说不上来,唉声叹气的回了自己书房,就看见探春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等着他。
“探丫头这是有事?”
探春给她爹跪下说话:“启禀父亲,女儿有句话搁在心里好久了,不吐不快。”
探春也是知道王夫人不来书房还在贾母院里,才瞅准机会来的。夫人房里的丫鬟们,她也让赵姨娘和侍书她们都找借口引开了,为的就是现在。
贾政现在对探春满意的不得了,黛玉的书上可是有着贾探春的大名,不少同僚都有来问问的。
“说吧,为父给你做主。”
探春言道:“王林两家争端,不在律法和宗族。王家的背后是我们贾家,林家的背后,女儿虽然不清楚,可有一样是明白的,那就是朝中的清流。这世家与清流之争,千年以降就未停过。父亲,勋贵之家可有保全五世者?女儿未在史书上寻到过一家。如今我家想用亲亲相隐抹平此事,可这到底谁亲谁近?隐谁?
外面知道了,会怎么说我们贾家,更甚至是贾家的女儿,就这么的不值钱吗?”
一语未完,泪如雨下。
贾政顿时明白过来,我说自己忘了什么事,贾家女儿的名声!
害死没事,花钱赔就行。
贾政一跺脚!嘿!王家!你这是要恶心死我们家吗?你给我等着,我贾政治不了你,有个能收拾你们家的!
赶紧把探春扶起来:“好孩子,为父有主意了。”
探春狐疑的看了看爹,您能有主意?
贾政略微想了一下,满是自得的告诉了探春:“你去林家,守在你姑姑灵前尽孝。为父去趟大理寺,恶人终须恶人磨。”
探春极其想说的是,是我想去,您怎么这时候明白了呢?
......
大理寺内,李修一脸的不可思议:“政老爷,你们家疯了吗?”
“诶这叫什么话。我是来帮你的!”
“我谢谢您啊。本来没事,你一帮我就有事了。我说,王子腾对你们家就这么的重要?”
贾政没理他,贾家两府就没一个有实权的人。王子腾这个九门提督,可不就是一堵挡风的墙吗。
李修呲牙笑了,陆鸣!贾家进场了嘿,我要不把你扯进来,我把名字反过来念。多少人等着这一天呢,我偏不如你们的愿。
“政老爷,想不想升官?”
贾政一哆嗦,怎么能不想呢。可你一个阶下囚,能帮我升官?我女儿都做不到的事,你凭什么能做?你又不是我女婿。
李修怎么敢说这话,有一段故事他从扬州想到了京城。总算推算出个大概。
又不是自己下场开撕,大概就够了。
哪段故事呢?
李修决定先跟贾政求证一个事情最好,不过在那之前,贾政还得帮着自己送副挽联过去,黛玉说什么也不肯,倒不是怕得罪王家,而是太欺负人了。
贾政看着那幅挽联,嘴歪的有中风的迹象,上联是:国之将亡必有。下联对的:老而不死是为。横批:美则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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