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您女儿要是嫁过去就不一样了。您想啊,您女儿是荣国公府下一代的二房长媳,她要是想给她弟弟报仇,伺候好了那位一品诰命,也就是说句话的事儿。”
这句话还真是打动了李父,小儿子生死未卜,要是女儿嫁去了国公府,说不定隐忍几年,还真能把这个仇给报了。
“戴公相,兹事体大,我要从长计议。总要和发妻商议商议才是啊。”
宦官笑容满面,知道他这是动了心,又交代了几句公事,这才拱手告辞。
李父也回了内宅找夫人去商议此事,这一谈就谈到了半夜。李修这边都天亮起床了,那边才熄灯就寝。
伸个懒腰,一骨碌身,李修跳下大床,紧跑几步奔向了茅房,睡得太死了,差点尿床。
洗漱一新后,急匆匆吃完早餐就拉着薛途出了门,有些事搞不明白李修是不死心,借用要去看看船的理由,来到了码头,看看薛途买的大船。
“小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船了吧?”
李修转转眼珠子,让薛途蹲下身子,趴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我昨天在城主府看到了一份公文,波斯大旱,急缺粮食,正向茜香告急呢。薛大叔,您把所有的货物甩出手换成粮食,沿着伏尔加河直出里海就到了波斯。”
薛途哈哈笑了两声,一拍李修的屁股以示赞许,连忙唤过张德辉,让他去准备收粮。
波斯是不是大旱全凭李修一张嘴胡说。不过缺粮食倒是真的,除了幼发拉底河流域产粮以外,山区真是不好种庄稼,弄点粮食过去总没有错。
李修跳上一条大船,寻了一副鱼竿,嚷着去钓鱼,薛途只好派了一个伙计跟着他,别让他出事。
李修看有人跟着,一转心眼,又跑回了客栈,把那群缓过点劲来的“小伙伴”们全都叫上,一起奔着水车那去玩。
十几个孩子终于欢腾起来,也给这座还在担惊受怕的城堡,添了几分欢乐的喧嚣。
找个水流缓的地方,李修架好了鱼竿就不管了,又去找来一张小网,卷起裤腿下水捞些小鱼小虾来玩。
孩子们最是喜欢玩水,现在又是夏末,正好白天下水去玩,挖泥坑,蓄水坝,丢石子,真是不也乐乎。
看着李修的伙计,看看水挺浅的,就找个大树底下歇着去了。
李修这才慢慢靠近了水车,仔细打量着水车周围。
这是一处断崖,虽然不是很高,但水流受到引力的作用,流速加快了很多,这样才能把水车推动起来。
上面是铺好的大石头挖成的水槽,水斗转上来后就会倒进水槽,周而复始哗啦啦的转个不停。
水槽的水被引向一处石头砌**工水塘,有不少的妇人家已经在那里担水回去洗衣做饭。
李修推了推水槽,没推动。光着小脚丫跑到水塘那假装要喝水,在水塘的一角找到了一处水闸,只要水面没过了水闸,多余的水就会顺着另一条水槽流回了河里。
伸手进去摸了摸水下的石壁,又眯着眼睛左右看看城主府和教堂的位置,嘿嘿一笑,跑回了河滩继续去玩。
妥了!
这么一个标准的等腰三角形,正好在地底下做文章,进口很可能在城主府的一个角落里,那么出口就是教堂西北角的这个水塘了。
两点之间最近的就是直线。
李修用树枝在河滩的沙地上画了一个三角形,然后各从代表城主府和水塘的两个点之间引出一条直线,看看它们相交的位置,抬头找了找方位,那是一个喷泉,就在教堂的后身。
用脚一阵乱踢,把河滩弄乱,喊上几个小伙伴,用树叶当船,扔进进水槽里比赛。玩了一会儿,就站在一边去当裁判,嘴里数着数,心里快速的计算着流速和流量。
没办法,这就是一个进水什么时候能灌满水池子的白痴问题,他要算的是在没有办法减缓流量的同时,多长时间才能把水塘的水放干净,最起码要露出藏在水底的暗门才行。
身为桥梁与隧道专业毕业的李修,这点问题还真是难不倒他,围着水塘跑了几圈后,计算出了面积,继而推算出容量。
用容量除以流速,就能得到一个时间。
玩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个答案,十个小时才能让水潭的水流干净。要是能堵住进水口,两个小时就能把水放倒水闸以下,想要彻底放干净,还得想想办法。
拍拍小手,领着小伙伴们回去吃饭,中午又美美的睡了一觉后,李修决定一会儿就去试试,怎么也要先找到了暗门再说。
刚一出门,被李修叫做邓布利多的伊凡神父就在门口笑眯眯的等着他呢。
“又出去玩啊?”
李修眨眨他的大眼睛点点头。
“不想去我那里听听故事吗?”
小伙伴们都喊好,听故事多有意思啊。
李修却把脑袋摇的跟风车一样:“不去不去。要去你们跟着神父去,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作业没写呢。”
没事献殷勤,肯定有问题。这个“邓布利多”给李修的感觉就是很危险。
神父随手拉住两个孩子的手,冲李修眨眨眼,说了句门在水下,就带着一群孩子走了,留下颇为无奈的李修垂头丧气。
还真被自己猜中了,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个老神父一肚子的坏水,这么快就猜到了自己要做什么。
怎么办?要不要去和他聊聊?见者有份吗,他要不给,自己就敞开这个秘密,谁也得不着。
对!就这么威胁他!
“神父!我可以去教堂写作业吗?”
“来吧孩子,主等着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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