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冰凉的尸体躺在地上。

鬼面死士！

这是裴擒虎和李信给这些神出鬼没的敌人取的名字，随意的一名鬼面死士实力都足以媲美什长水准，再加上偷袭和毒箭之道，都护府的这些士卒根本不是对手。

可没有士卒临阵脱逃，全部战死。

“呵呵，一直赢也挺无聊的，希望你们可以坚持的久一点。”

如刀锋划过冰面的声音响彻四周，却不见丁点人影。

破碎的都护府场地中央，浑身是血的裴擒虎和李信如临大敌背靠着背。

狰狞的虎爪已经被削掉了锋利爪子，刺目的血痕和老虎的花纹相互交错着，鲜血滴答滴答淌落。

李信的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双手扶着重剑胸膛剧烈起伏，金色的瞳孔拼命所搜着周围，试图找到对方一丝一毫的痕迹。

“我见过你！！五年前！都护府！”

猛然记起了什么，李信神色微变大吼道。

五年前。

他从长安逃亡而来，曾经风光无限的东宫太子是他父亲，却因为一场所谓的政变被打入死牢，作为废太子子嗣的他被人悄然救下，送到了边疆之地。

那是个长衫上绣着血红牡丹的方士，他告诉自己，活下去，活下去才有机会，才有重新夺回长安的机会。

年轻气盛的李信第一次来到边疆从戍卒做起，老兵们耻笑于他的软弱和无知。

他想要建功立业，想要洗刷耻辱，夺回长安，他拼尽一切的冲在最前面，和入侵都护府的敌人战斗。

但差一点，他的脑袋就被一道冰冷锋利的臂刃斩落，对方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是一个绯红色长发的女子救了他。

那一场战争以都护府胜利告终，而李信也因此被擢升为什长，开始了真正的军旅生活。

后来他才知道，曾经救他的人叫花木兰，那个绯红色长发，从自己视野中闪过，留下淡淡芬芳的女人。

“花木兰。”

李信曾经无数次回想起她的身影。

而直到今天。

他才猛然惊觉，这熟悉的臂刃，当初差点杀死他的人就是眼前这袭击都护府的家伙。

冤魂不散！

“是吗？我对你可没有什么印象，跟马上就要挂掉的人谈论这些真的很没有成就感，安息吧。”

冰冷的声音从四周响彻。

一股无法抵御的危机感汹涌而来。

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出现在李信和裴擒虎身前。

“吼——”

“死！”

两人几乎同时攻击，但虎爪和重剑纷纷切过对方身躯，落空在地。

残影？！

意识到了什么的裴擒虎和李信神色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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