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间明显带着一丝放松，她低眉垂目的说道：“感谢您的宽恕”

看着明明是‘受害者’的少女明显有着一丝感激的表情，夏言忍不住心中笑了起来。

只要是动物，那就是可以驯养的。人，甚至是神灵也不例外。

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结论。

看起来似乎有些科学化，但讲简单点，这是每个生物共有‘畏强凌弱’的本性罢了。

这种现象很普遍。

比如，你对一个人好，他可能理所当然地索取，哪怕你事出有因，稍有照顾不周，他都会色厉内荏起来，仿佛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一样谴责你。

但如果你一开始就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敢反抗就狠狠地一耳光上去，他肯定会恨你不假，但这种情况下，只要你稍稍抛出点甜头来，他立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虽然有些不同，但尤瑞艾莉身上的转变正是差不多的道理。

‘出乎意料的结果呢’

夏言饶有兴致的笑了起来。

人生正是因为充满了不确定性，才充满了感动。

他并没有事先计划好这些事情，一切不过是他随性而为。把他当‘玩具’，让他换装？——虽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生气，但必须要做好被他还施彼身，以牙还牙的准备。

畏强凌弱是所有生物的本性。

就算在现代所谓‘人人平等’的世界，也不乏卑躬屈膝者。

更别说，在这个强者理当拥有一切的时代，人们崇拜强者，并不认为对强者屈服、谄媚、顺从是一种错误，助长了这种奴性。

这种观念就算是神灵也不能免俗。

只是，这个世界上原本并不存在能让神灵谄媚顺从的生物。

“艾莉，我稍微有些嘴馋了，这里有什么吃的么？”

夏言理所当然的语气，就仿佛在自己家里面一样。

尤瑞艾莉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秀眉微颦，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不起我和姐姐都不需要进食，美杜莎平时都是打猎现吃的，城堡里只有一些水果。”

话落，看着夏言微微挑起的眉目，她心里有些咯噔。

所幸，夏言露出了无所谓的笑容，他摆了摆手，道：“水果也没关系，去端上来吧。”

“是。”

尤瑞艾莉松了口气似的点了点头，还有些紧张的尤瑞艾莉走到了门口，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修女服。

‘这件衣服穿出去，绝对会被姐姐发现异常的’

不想牵连姐妹们的尤瑞艾莉，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迈着小碎步跑了回来。

她脸颊有些羞怯，压低着声音说道。

“那个，大人我能将这身衣服换下来么？”

闻言，夏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双手一摊，做出了一个‘请便’的手势，眼眸丝毫没有移开的打算。

聪慧的尤瑞艾莉明白他的意思，嘴角带着一丝羞怯的弧度，俏脸微红的女神，将衣襟上的十字架脱了下来。保守的修女服脱起来很不方便，但已经有些‘熟练’的少女，还是很好的完成了换装任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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