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用不着酝酿睡意,他刚变**就感觉浑身虚弱、头脑昏沉,立马迷迷糊糊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他还做了个梦。
自始至终一模一样的梦。
梦境很简单。
就是有个长发披肩、样貌秀丽的女子来找他,到了他跟前便跪下磕头,然后站起来行礼,再一次跪下磕头,如此反复。
这个梦没有颜色。
他只看到女子面色惨白、穿着宽绰衣裳,衣裳是黑白相间,上衣白色下摆有片片黑色,看不出样式和品牌。
这让云松好一阵茫然。
对方显然是有求于自己,可是求自己做什么?
女子却不言不语,只是不断起身行礼又跪下,面容哀婉。
他有心想问,却不能出声也做不出任何动作。
只能看着对方重复着起身行礼再跪下的这么个套路。
“砰砰砰!”
一阵猛烈的拍门声搅碎了这个梦境,云松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又听到门外响起王有德的叫声:
“小真人、小真人?你还活着吧?活着吱一声!”
云松下意识的张开嘴:“吱!”
叫完之后他给自己一巴掌,真是睡昏头了。
他确实有点昏头昏脑,下床后两脚一软竟然险些摔倒。
这把他吓一跳。
自己是怎么了?
惊吓之后他倒是清醒过来,上前去把门打开了。
门外是王有德的胖脸和好几张陌生面孔,都是一脸焦急。
云松一开门这些人吓一跳,王有德下意识的叫道:“小真人,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他身后一个人嘀咕道:“这道士不光年轻看起来还肾虚,他行……”
旁边的人给他一肘子让他闭上了嘴。
云松这会也感觉自己很虚。
但男人只能自己暗地里虚,明面上必须得刚、得强、得龙精虎猛!
他咳嗽一声说道:“福生无上天尊,大清早的你们来砸我门干什么?”
王有德说道:“小真人,不早了,日上三竿了。而且我们不是一来就砸门,起初在下敲门来着,可是没用,喊你名字也没回音,这让在下很担心您。”
云松摆摆手道:“没什么,梦里被一个鬼给缠上了。”
他估计到自己的虚弱应该是跟古怪的梦有关。
难道那女鬼对自己磕头是在吸自己阳气?
王有德关心的问他道:“那小真人你现在要不要紧?”
云松说道:“不要紧,话说你们大清早找我干什么?”
一听这话王有德脸上露出焦急之色,说道:“小真人,我们镇上又出大事了,不对,是马上要出大事了,大事不妙啊!”
“别磨叽!直入主题!”云松不耐。
一个老人沉声道:“道长,我们镇上怕是要出母子煞!”
云松惊呆了。
母子煞是咩?
其他人却误会了他的表情,纷纷沉重的点头。
王有德解释道:“这位是本镇钱氏的当代家主,姓钱名泉兴字水涌,咱们昨天从他们家门口经过来着,南街最大的门户就是钱氏,这钱氏乃是江南望族航州钱家在本镇的分支……”
“镇长,场面话就别说了,现在正事要紧。”钱泉兴打断他的话,显然知道这货的尿性。
他对云松说道:“昨天傍晚我家孙儿媳生产,不幸难产,母子都没有保住。多日来我这孙媳妇受尽苦楚最终却没有保住孩子,临死前怕是念头不通达,所以哀容颇为骇人。”
“我钱家在江浙一地确实有些亲戚,这些亲戚里有修神道的,所以我们也懂点行,以在下的看法,我孙媳死的不甘心,怕是以后不宁。”
“偏偏她又是一尸两命,我们担心会成母子煞,到时候整个老镇恐怕都不得安宁!”
云松听后脸色变了。
他凝重的说道:“当前之际要想避免镇上百姓免受苦楚有两个办法。”
众人一听有两个办法顿时大喜。
云松接着说道:“第一,祈祷她们娘俩不会化作母子煞;第二,全镇百姓拖家带口离开这镇子。”
门口良久无人说话。
大家都惊呆了。
一个悲痛的青年叫道:“道长,这时候您还要开玩笑吗?”
云松是很认真给出这建议的。
要不然怎么办?
他连母子煞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帮他们解决危机?
他去胡乱处理一下然后可以跑路,镇上百姓呢?
这种时候不懂装懂才是害人!
眼看钱家人要乱,王有德回身说道:“大家冷静,小真人生性洒脱而已,他一定有办法!”
他又回头给云松使眼色:“小真人,这两个主意不行,有没有别的主意?”
云松说道:“倒也不是没有,怕你们更接受不了。”
“你莫不是想让我们将娘俩全给烧成灰烬吧?”钱泉兴身边的中年人冷冷的说道。
云松摇头道:“如果她们要化作鬼,小道怕你们单单是烧了尸体没有用。”
“小真人说的对,”王有德赞同的点头,“那道长咱们应该怎么做?”
云松坦诚的说道:“你们附近有没有寺庙?找几个和尚来超度一下她们娘俩,防止她们化煞。”
一群人惊呆了。
小牛鼻子你可太秀了,你这是王八找鳖当锅盖——专坑同门,西墙的尿桶往东墙倒——祸水东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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