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印留在你的胳膊上可以吗?这和嘉琳娜一样。”
阿黛尔微微摇头,眼睛里依然充盈着笑意:
“夏德,你已经给安娜特留下了火印,但我打赌她的印记位置肯定和嘉琳娜不同。我不要和嘉琳娜一样,我要和安娜特选择一样的位置。”
夏德抿了一下嘴,犹豫了一下才凑到她的耳边,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出了露维娅的选择。那纯情的魔女于是愣了一下,这才满脸通红的抿了一下嘴,但终归没有选择胳膊:
“额头上可以吗,眉心的位置。”
当然,她选择的也是银火。而在印记消退前她还照了一下镜子,并笑着认为这很漂亮:
“如果贝拉也想要这印记,你就没办法留在她的头上,因为这会破坏那块不规则胎记的美感。”
做完了这些,夏德才看向手中全新的纸牌。
“灾厄纸牌”的背面图案和“罗德牌”以及“万象无常牌”完全一致,借着壁炉的火光,夏德将纸牌翻到正面,看到卡面上方用鎏金的德拉瑞昂语书写着:
【智骸先知】
文字下方的图案,是广场坍塌的喷泉雕像旁,面部完全扭曲模糊的杜鲁特·吉尔斯独自站在黄沙中,手中捧着一本黑色大书,身体表面密布着各种符文。
在正面的下方,则写着三行句子:
【暗夜迷航的求知者,终坠落于深海。】
【渴求智慧追求全知的灾难,来源于亨廷顿市。】
【当智慧与知识随世界消失,唯有它依旧不忘智慧之光与文明之火。此即为智慧的残骸,文明的先知。】
夏德从刚才就很好奇,没有自己的第六纪元,杜鲁特·吉尔斯虽然依然会因为去格林湖岛盗墓而被拉斯特·爱德华兹的灵魂缠上,但最后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答案,便随着他看完了全新灾厄纸牌上的句子,随着两段陌生的回忆出现了。
第一段回忆,先是杜鲁特·吉尔斯人生的一些重要时刻一闪而过,随后画面定格在了他站在夏德很熟悉的曼宁教授的面前,背着行李,行李上坐着拉斯特·爱德华兹一脸担忧的灵魂。
“教授,那么我就出发了。”
“杜鲁特,你真的要去格林湖吗?现在卡森里克和德拉瑞昂正在打仗,女王阿杰莉娜已经封锁了旧大陆中部的边境线,格林湖岛上虽然因为怪事频发双方都没有驻军,但玻璃之城与格林湖市可已经算是战场前线了。”
记忆中的这位曼宁教授比夏德认识的教授显得苍老的多,而“女王阿杰莉娜”这种称呼也让正旁观这段记忆的夏德挑了下眉毛。
“抱歉,教授,我有必须去的理由。就算我不去,说不定只是睡觉的功夫,我也会自己到达那里。”
年轻的历史学讲师这样说道,余光还看向了那个担忧的女孩灵魂。
于是曼宁教授叹了口气,艰难的拄着手杖从自己沙发上坐了起来,并从柜子里取了一个护身符交给他:
“一切小心,尽早回来吧,这年月也只有身为大后方的托贝斯克安全。”
而事实证明曼宁教授的护身符一点作用都没有,老教授多年来平安无事靠的是自己的运气,而不是护身符的加持。
记忆很快闪烁到了杜鲁特·吉尔斯与拉斯特·爱德华兹划着小船登上了大雾弥漫的格林湖岛。他们在夏德很熟悉的小码头登陆,然后杜鲁特·吉尔斯便丢失了拉斯特·爱德华兹的踪影。
雾中,拉普拉斯·霍华德阴沉着脸出现在他的身后,轻轻一推,随着咔嚓一声玻璃的碎裂声响,他便被推进了空间裂缝中。
惊恐的年轻人完全没机会也没力量反抗,而在那空间乱流中,疯狂的大笑声自看不见的地方传来:
“又来了新的实验品,和我一起追求全知吧!他们都不相信我,他们都不信任我,但只有我知道,我们已经完了!这个世界也完了!”
这段记忆的最后一幕,便是“知识与智慧的被选者”莱金斯·普利夏的脸似乎看向了夏德的方向。
夏德很是错愕:
“这么简单?没有我的第六纪元中,杜鲁特·吉尔斯才刚登岛就被抛进了空间裂缝中?也对,没有‘唤神者’牵制那位十三环占卜家,他的确做什么都不会有阻碍。
他在空间乱流中遇到了不知道是被放逐,还是自愿在空间裂缝里的疯狂的全知者,又或者‘先祖’在和这位‘全知者’合作.怎么没有我的时间里,普利夏爵士还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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