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这时候刚刚已然醒了过来。
顾安眼神茫然,刚刚醒来还有些不适,正看到自家少爷与一个中年文士相谈甚欢,又转眼四顾,却是满地尸体!
顾安心中是又惊又喜,感觉如梦似幻,没想到自己这一昏一醒,居然最大的危机就这样解除了?
顾少游见他醒来,上前将他扶起,检查了一番,顾安除了有些皮外伤和受到惊吓外,并无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顾安,这位是华山派的岳掌门,是一位大大的侠士,也是我刚拜的师傅,我正要和师傅一起回华山正式入门,这西安我是不去了,你回转家中,告知父亲一声便是。”
顾安听了顾少游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登时被吓了一大跳,双眼圆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神色惶然,结结巴巴道:“少,少爷,你说的是真是假?老爷知道你不去考试,岂不是要气死?不,还会打死我啊!”
说罢,身体还抖了一抖,显然对这老爷,他是打心底里有些畏惧。
顾少游嘿了一声,脑中转过了之前吸收的记忆碎片,撇了撇嘴道:“父亲如今罢官在家,本就对官场心灰意冷,而且我也不是读书的料,他更是心知肚明,我如今也找到了自己的路,你回转告诉他一声,他不会怪你的。”
顾安听了这话,更是急的不行,搓着手,顿足摇头道:“这,这怎么行,老爷是派我来跟少爷你一起去赶考的,怎么能走一半就不走了。”
岳不群在旁听到顾少游所言“罢官在家”,眼皮不禁一跳,此时也出言问道:“少游,你父亲名讳是何?可是本有官职在身?”
顾少游嘿嘿一笑,摆了摆手道:“我父亲名元昌,之前乃是朝中的监察御史,因为得罪了权阉,如今被罢官在家,已经赋闲有好几年了。”
岳不群闻言一愣,脸色登时一变,赶忙对着顾少游出言道:“你是元昌大人后辈?”
顾少游点点头:“正是家严。”
岳不群登时感觉有些无语,自己这新收的弟子,到底要给自己多少惊喜,又或是惊吓?
这位顾元昌,岳不群也早有耳闻,其人素有清名,以刚正不阿著名,在京城曾任翰林院庶吉士、监察御史,后来上书得罪了当朝权阉,这才被罢官回家。
没想到自己这位徒弟,竟然是这等人物后辈,要知道这顾元昌名声甚大,就算其远在庆阳府,但就连岳不群都有所耳闻。
顾少游见到岳不群若有所思,眉头皱起,赶忙又回道:“师父不用担心,我自幼便不爱读书,父亲早就对我听之任之,这次来西安本来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考不考的他也不会在乎。”
顾安听了这话,脸上又显出几分焦急之色,刚想说什么,顾少游摆了摆手止住了他,又补充道:“再说了,我上面还有一位兄长,我兄长才真正是个读书的料子,去年已经考中了举人,家里有他就足够了。”
顾少游心里却是真的有底,他父亲不会拿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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