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你爹娘!”
一旁的少年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咬着牙说道:“不过区区两个贱民,殿下为何要赶尽杀绝!”
广德侯的目光依旧盯着大帐说道:“既然事已至此,那就不要再丢人了!”
那少年满面不甘的低下头,手指在地上狠狠的划出了几道指痕。
不一会全旭就走出来说道:“上将军请两位进去!”
广德侯慢慢的爬起身,然后看了一眼脚边没有反应的侄子,就忍着背后的疼痛弯腰拽起他,然后就拉着走进了大帐。
到了里面就看见朱标一身红色衣袍,正看着手一部《尉缭子》。
广德侯领着华安又跪了下去,背后的荆条再一次滑动,俩人的脊背上鲜血淋漓。
朱标面色冰冷的哼了一声,走到俩人面前把手中的尉缭子扔在地上说道:“广德侯,你给本将念一遍吧!”
广德侯躬身应诺后就捧起书册念了起来:“凡兵,制必先定。制先定,则士不乱,士不乱,则刑乃明。金鼓所指,则百人尽斗。陷行乱陈,则千人尽斗。复军杀将,则万人齐刃,天下莫能当其战矣!”
朱标听完后冷声问道:“那广德侯身为将领可做到了?”
“末将有罪!请上将军处置!”
朱标没有理会他,走了两步到华安的面前说道:“你身为侯爵之侄,难道还缺女人不成!你是真的想死了吗?”
华安泪流满面的抬起头说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朱标笑了一声问道:“那他们求饶你可放过他们了?”
听到这里华安的脸色一下就僵硬了,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人哭泣挣扎的模样,还有那个被他砍断喉咙的男人,他嘴里大口吐着血死死的盯着他的模样。
华安的眼睛一下就变得有些疯癫,而一旁的全旭已经拔出了腰刀。
广德侯轻轻的说了一句:“你想要我们全家的命吗?”
听到自己亲叔叔的话,华安的脸上露出凄凉的笑容,然后就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朱标也叹了口气说道:“你罪责难逃,但是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等到攻城的时候,本宫想听到你战死沙场的消息。”
华安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广德侯恭敬的低下头说道:“末将叩谢君恩!”
朱标看着他说道:“那你徇私枉法之事又该如何处置呢?”
广德侯恭敬的说道:“末将征战多年,唯愿战死疆场!”
朱标走回座椅:“广德侯劳苦功高,不至于此。诚意伯刚才向我求调人手,后军辎重至关我军生死,就请广德侯去辅佐诚意伯吧!”
等广德侯退下去后,朱标揉了揉脑袋,对着一旁的全旭吩咐道:“去让曹国公接手他的人马,打散其队里的编制,你也去安插点人手。”
等全旭也下去了,刘瑾就捧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殿下,该用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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