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年幼时的兄弟情,柳村长不忍心让柳财一大把年纪还被族里责罚,或是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
柳芽在药铺照顾家人,自是不会把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故而并不知道老宅那边人发生的事情。
养了三日,柳叶身上的伤虽没有复原,但清浅些的伤口已经结痂,重伤也不用担心再恶化,便连给她看诊的大夫都惊奇不已,准许回家将养便可。
“总算是可以回家去了,这里住着心里头就不踏实。小妹你虽然和药铺的人熟,可咱们这样住的时间越长欠的人情就越大。”
柳叶说着皱起眉头,担心柳芽日后怎么还人情。
“大姐不用想这些,以后我多卖些好药材过来就是。”
柳芽收拾着行李,多是李莹派人送给他们送用的。
虽然不是崭新的,可比起三房现有的东西好太多。
“大姐你们先等会,我去雇辆牛车。娘肚子大了,走回去身子吃不消的。”
不给柳叶拒绝的机会,柳芽去和柳王氏打了声招呼,又用柳叶的伤做借口,柳王氏自然也不会因为心疼几文车钱就让大闺女再遭罪。
家里两个要养身子的,柳芽雇车前又买了一些补气血的食材,大多数放在空间里,只余一小部分放在明面。
给柳苗则是买了一小包的糖球,乡下人家受宠的小子也就过年能吃上几块,三房的姐妹几个可是连糖味都没尝过的。
但柳芽不知道的是,一场烦就要来临。
葛丰的伤虽不轻,但也不用一直住在医馆中,不过三日的功夫便花了近五十两银子,后续汤药的费用也不菲,葛黄氏也是吃不消了。
母子俩回到家中后,葛黄氏也不理会柴房里不知道死活的柳家人,直接去找村长给他们母子做主。
“已经花了五十两银子,大夫说丰哥儿的伤还得吃几个月的药,没有个十两银子下不来。村长,你可得给我们家做主,丰哥儿可是我们家的独苗,不能有事啊!”
葛黄氏因中了痒痒粉而挠坏了本就被打坏的脸,这会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更是让人没法看。
葛村长嫌恶的别过脸去,却是拍着桌子喊道:“去把村里的男人和壮小伙子都叫上,咱们去杨柳村讨个说法,咱们葛家村的子孙可不能白白让人欺负了!”
杨柳村这边,柳红母女都在老宅,坐在炕梢满面愁容。
柳树森蹲在窗根下耷了着脑袋,不时的瞟一眼不停抽烟的柳财,又看看嫁的好的大妹妹,却一声不吭。
“爹,你倒是说句话啊。娘可是被葛家村的人给关起来了,真要是被送官的话,咱们……”还咋抬起头做人!
柳红没敢把话说完,见柳财一句话不说,心知这个没用的爹是指望不上的,便把目光又放在柳树森身上。
娘家的事没敢告诉婆家,柳红生怕娘家惹上官司,到时候赵家可不会顾及着两家的上一辈就是姻亲,非得休了她不可。
“大哥,你是咱家的长子,不仅娘被关在葛家村,大嫂和几个侄女可也……”
“大家伙快出来,葛家村闹到村长家去了,都带上点家伙事,可别吃亏了!”
柳红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外头有人吆喝着,顿时心里头咯噔一声。
葛家村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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