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他想让自己的灵识去控制兵俑再次行动,而自己的躯体则由人家背着。这样子回到小院子那边,就不用浪费掉太多的体力。至于说灵力嘛,那恢复的速度可比体力快多了,多消耗点也不会让自己觉得太累。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躯体现在被人家给背着,还是爹爹以前真的这样子背过自己,躲在了兵俑内的曹祐,莫名有了种想哭的冲动。
一滴很似眼泪的水液,从曹祐这闭了上的眼眶里缓缓流出,滴在了这兵俑的肩膀上。
不想让自己趴在这兵俑身上太久,曹祐控制着这兵俑飞快地跑了起来。许是这兵俑太过于人高马大了,不管它跑得有多么的快,在它身后的曹祐还是这样子一副熟睡的模样,没有受到一丝劲风的影响。
临近了那院子,兵俑才稍微缓了下来,担心多搞出些动静来,会让里头的越老有所不开心。不知道那老头儿现在忙着什么事儿,曹祐小心翼翼地睁开了双眼,察看了一下这几扇紧闭着的门。
以为越老每次进去,至少会去碰一下,这些轻盈的木板门,没有看到些什么不协调的存在,曹祐一个撒手直接从这兵俑的后背上掉了来,习惯地往这温泉里走了来。
失去了曹祐的控制,这兵俑本该老老实实地僵在原地,进行休息,但此时的它却在曹祐远去之后,诡异地转过了个身来。
这,就是鲛海曾经不明白的一个地方,为什么这兵俑老要这样子像个守门人一样,目视着外头。难道外头,有什么了不得的存在即将到来?
“这么多年以前的事情,还好当时老夫将它给记载了下来,不然老毛病一犯,都不知道自己多大岁数了。”
捧着手里这卷竹简嘀咕了一声,鲛海在疑惑与惊喜之中,慢慢地看起了其中的内容。他想要在这书里头,找到关于那一件事的所有细节。
无奈,他注定了是要失望的,因为他当初所记载的,就是他在遗忘中缓过劲来写下的东西,根本就不够完整。
不等曹祐来帮忙,这一个没有人料理的泥团,自个给自个完善了起来,诡异。
早些时候,它只不过是一个有了俩眼眶的陶泥而已。这会儿倒好,它不仅像极了个轮廓清晰的面具,更为自己的左额头填了一个长长的角。
乍一看,这形状怪异的面具就差一个主人。张开了嘴中的獠牙,这物什无所顾忌地咬在其中这一条纤细的树根上。好在这树根足够硬实,没有被它啃破皮。
讨了个没趣,这面具飘乎乎地往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飞了来,开始了它的晚饭时间。
短短半个时辰,那些和曹祐差不多高的青草,就都被这邪里邪气的面具,给吞了个一空二白。得了这一股不算浑厚的灵力帮助,它身上的黑润芒光更加清晰了些,俨然就是一撮泥巴到一个艺术品的蜕变。
不过天色已晚,没有谁会跑到这荒郊野外,来欣赏它的不凡。没有人招惹它,它倒是厚着脸皮找起了别人。第一个落在它眼里的,就是那个没有了动静的兵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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