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直接下药是他有些心急了。
“隐公子,师兄与我约好了,定然不会食言。不过,隐公子可以说说找我师兄所为何事吗?”
她心中有了大概。
但是,这人与师兄的关系还不好判定。
另外,一些大的家族中内部争斗也很激烈,加上当初师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落在街头任人欺辱。
师兄之前还提过自己父母死掉了之类的。
不知道师兄说的是亲生父母还是后来养他的父母?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最主要的是,师兄根本就不在意那个隐家公子的身份。
师兄无所谓自己是不是隐家的公子。
既然师兄不在乎,这件事自然不着急。
而且,现在她也不可能暴露师兄的身份,对师兄来说太过于危险了。
那边的隐公子看了路恬一眼,“这件事相信路姑娘也猜到了。荀尘很有可能是我的弟弟。”
“弟弟?”
“是。”隐公子脸上带着几分愧疚,“其实,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才对。我那时候贪玩,就忘了父母的嘱咐。”
路恬挑眉,“你的责任?”
“是。”隐公子不等路恬继续问,自己就直接说了出来,“我们隐家与其他家族不同,走出去几乎都是隐姓埋名。”
这一点路恬能够理解,当然,她现在才知道。
“如果荀尘真的是我弟弟,那就是在他八九个月大的时候。有一次父母带着我们兄弟俩出门拜访父亲的朋友。”
“经过一个城镇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我父母交代我在房间看好弟弟,他们很快就回来。”
“可是,那时候我也没有多大,加上房间门开着。我看到一个小二端着饭菜经过,肚子饿的我就被那些饭菜吸引了。”
“当然,我跟着去别的包厢门口,也就半刻钟左右。还是爹娘回来发现我们都不见了,找到了我。”
“后面,我们都不知道弟弟是被什么人抱走了,几乎找遍整个城镇都没有找到。”
“当然,这件事具体的经过是爹娘跟我说的,那时候的我也没有记很清楚。只模糊的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也确实有一次被骂的很惨。”
“再后来,母亲因为想念弟弟,时不时就会哭,眼睛越来越不好。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再见见我那个弟弟。”
“我和父亲找了二十年,现在终于有一点点消息。我不在乎多等一个月。希望,这次找到的人真的是我的弟弟。”
路恬听完隐公子说的话,感觉有些狗血。
不过,这件事也证明了一个事实。
这隐家虽然隐世了,但是,势力绝对不小!
她记得,之前师兄身上从来没有拿出过隐家的令牌,也没有说过自己是隐家人。
而前几个月,她那个只给了她一本易容秘籍的师傅去世的时候才交给师兄一个包袱。
估计那个时候包袱被什么人看到过,议论过一些关于隐家的话。
所以,消息就被隐家知道了。
“隐公子能不能给我看看你们隐家的令牌?我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在顺义城的时候,她见过师兄拿出来的那个令牌。
隐公子听言,颔首,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隔空扔给路恬。
“弟弟当时丢的时候确实丢过一个包袱。里面的令牌其实是我爹的,还有一些碎银子。”
也是因为这个,他其实不能确认荀尘就是自己的亲弟弟。
也许,荀尘是当初那个暴走弟弟的人家的孩子也说不定。
因为,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是绝对不可能处置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
当然,他知道荀尘这个人的时候就查过弟弟的经历。
是养在一个很普通的百姓家中,那家的父母也是很早就没了。
而弟弟是被一个世外高人首位弟子,一直半隐居的住在山中。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找了这么多年才一直都查不到任何踪迹。
因为弟弟的失踪,他和父亲曾经要求祖父出世,这样的话,至少那个收养了弟弟的人看到令牌会主动联络他们。
只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安危,祖父还是选择继续隐世。
他们也明白,一旦出世,代表的就是各种麻烦。
甚至,家族内部也会因为各种事情产生矛盾与争执,从而影响整个隐家的走向。
现在苦苦寻找了多年,终于让他和爹找到了弟弟的踪迹。
这一次,一定要是真的!
路恬细细的打量着手里的令牌,“玄晴,这块和师兄那块一样吧?”
那边隐公子听言,脸上很明显的露出激动。
“确实差不多。当时虽然离的比较远,但是,看上去是同一种没见过的木材所制。”
“那就对了!”隐公子声音带着激动,“这令牌并不是木材,而是一种玉石。是我们隐家祖辈找到的,应该也是这天下唯一的一块。”
“后来,那块玉石全都用来制作代表身份的令牌,为的就是让人无从模仿!”
“这么多年,唯一流失到外面的令牌就是和弟弟一起失踪的那块。如果令牌是荀公子的。那就代表,荀公子真的是我要找的弟弟!”
路恬倒是没有多少情绪,因为,她心里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师兄的样貌与眼前男子有些相似。
当然,为了不让这位隐公子冲动行事,她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说为好。
“隐公子,一个月时间,希望你能耐心一些。”
隐公子颔首,接过路恬递回来的令牌,朝路恬拱手。
“刚刚用迷烟的事情对不住了。实在是”
“没关系,我能理解。隐公子若是不介意,暂时住在酒楼吧。我接下来会处理一些事情。随后应该会去军中。”
“不过隐公子放心,师兄会知道我的行踪,也一定会招过来的。”
闻言,隐公子缓缓颔首。不过,还是没忍住的多问了一句,“他现在可有危险?”
现在,他心里十有八九确定荀尘就是自己要找的弟弟。
内心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但是,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弟弟的安危。
“应该不会有事。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隐公子当然不能放心,他很想问自己的弟弟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过,他也明白,路恬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好,只要没有危险,别的都无所谓。”
“好,隐公子早些休息。”路恬对他点点头,没有多说别的。
当然,她现在的行踪摆在明面上,隐公子住在酒楼也好,或者住在别处也罢,她不会过多的关心和过问。
“好。今日,给路姑娘添麻烦了,明日再来拜访!”
对路恬拱手后,男子直接从窗户离开,转眼消失。
玄夜跟着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消失在夜色中的影子,微微拧眉。
“姑娘,这人武功很高,若不是屋顶落了几片干枯的树叶被踩到,恐怕咱们都发现不了。”
路恬颔首,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今日被隐公子折腾一下,估计那些山匪是不敢来了。”
说不定原本想要过来的,看到这边亮灯,定然也不会过来了。
“去休息吧,只能等明日了。”
“是。”
第二日午时前,昨晚过来的隐公子换了一身衣服,正式向路恬道歉。
“在下隐诺,路姑娘可以直接这般称呼在下。”
“隐诺。”路恬颔首,“好。那你的弟弟叫什么?”
“桑。”
“桑?”
“对,隐桑,他的名字。”
路恬表示记下了。
隐诺在当日便搬来路恬他们所在的酒楼住下。
这间酒楼已经被他们的人包下,为的就是不连累那些路人。
路恬也说了自己后面大概会引来一些宵小之辈,让隐诺小心一些即可。
当然,隐诺并不怕这些事情,他觉得离路恬近一些就好像能离自己的弟弟也近一些。
当晚,动静再起的时候,路恬也不隐藏了,直接与那些山匪正面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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