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路恬睡的正熟,外面一阵吵闹声伴随着瓷器摔裂的声音传来。
这动静一响,路恬立刻起身。开门出去,住在南房的竟似几人也都起来了。
“姑娘,小的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是。”
几人出了后院,往左边看,两个醉醺醺的酒鬼正在吵架,身上挂着好几个用绳子绑着的酒坛,吵闹间还生气的把酒坛扔向对方。
不过,因为喝醉了,所以酒坛没有砸到人,反而直接落在地上,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间显得极为响亮。
“姑娘,我们这就把人赶走。”
他们都知道公子明日还要早起,若是休息不好,肯定也会耽误科举。
路恬神色阴阴沉沉,摆手,“把人赶走吧。”
幸好她晚上逼着哥哥喝了安神汤,她在里面放了少许安眠的药材。
原本是担心哥哥太过疲累会睡不好,如今刚好起到了预防的作用。
那边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把两个酒鬼赶走,大家重新回去休息。
只是,躺下之后,刚要睡着,一道孩子尖利的哭声从附近传来。
路恬蹙眉,猛地坐起身,心下觉得今晚有些太不寻常了。
她在这里住了三日都没事,偏偏今日连着两次传来这般大动静。
南房那边又亮起了灯,路恬也随着出了门。这次是靠近右手边的路口处。
一个女子抱着哭的凄厉的孩子,而一个好像喝了酒的男子正在打那个女人。
路恬眯眼,抬脚上前,到跟前,根本不给那个男人反应的机会。
抬腿,用力!
砰!
“咳咳咳......”
男子被踢的仰倒在地上,还不觉咳嗽起来。
那抽泣的女子被吓的忘了哭,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她怀里的孩子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什么,突然就不哭了。
“老娘最讨厌你这种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了,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不知所谓!”
“姑,姑娘,对,对不住。”女子可怜兮兮的道歉。
路恬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女子一眼,心里生气,却也说不出什么。
这里不是现代,女子大都靠着男人活,无亲无故的,她也不能劝人家和离。
“赶紧回去吧,这大半夜的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在外面也不怕忌讳。”
女子脸色变了变,心疼的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应声,抱着孩子转身小跑着离开。
而那边躺在的地上男子则迷迷糊糊的哼唧着,然后站起身往女子的方向追,嘴里还喊着,“你给我等着,等......”
见人都离开,路恬转身回去。
“姑娘,我们住了快一个月都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这附近到了晚上很安静,就算有喝醉酒的,在这主街也大多带着奴仆,根本不可能在胡同里撒酒疯。”
“我明白。这恐怕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啊?那姑娘刚刚怎么不让我们把人抓住?”
“没用。这些人估计是花银子雇来的,他们应该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做这些事情很简单,只要有银子,连她都能做的毫无声息。
“不知道公子有没有被吵醒。”
“应该没有。走吧,回去休息。”
回了房间,路恬没有上床休息,而是坐在客厅的圆桌前等着。
若是真有人安排的,这一晚上恐怕都不会消停了,她也不用麻烦的穿衣服,直接坐在这里等着就行。
喝着茶,算着时间,果然......
又一道非常响亮的唱戏声响起,就在屋子后面,边走边唱,走的非常慢。
南房灯亮,路恬站起身出去,和竟似几人一块到屋子后面。
看到唱戏的老人,路恬站在不远处看着,也没让竟似几人开口,就这么看着老头。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亮,仿如白昼,所以,老头肯定也看到他们了。
又唱了几句,老头可能觉得不自在,清了清嗓子,一边唱着一边朝远处的胡同走,声音也渐渐远离。
“回吧。”
老头走远,几人重新回去。
这次路恬就站在院子里,竟凡几人见此,也没回房间,陪着路恬在院子里站着。
等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不出所料,又有声音响起。
咚!
铜锣声响起,估计把周围几百米内的人家都震醒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姑娘,小的们把他绑了吧。”
“去吧。”
竟新几人拿绳子,撸袖子,出门。
路恬看着,觉得自己买的这几个人还不错。
一开始不了解,慢慢的发现他们也挺机灵的,最主要的是都挺老实本分,没有什么嫌隙。
外面铜锣声又响了两声后,竟新几人拉着一个被绑绳子,堵着嘴的男子进门。
“老实跟我们姑娘交代,谁让你这么做的?!要不然,我把你丢到锅里煮了!”
这话一听就是吓唬人的话,那男子自然不怕。
“我就是个打更的,你们抓我来做什么?!”
男子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质问。
“你确定你是打更的?你连打更的衣服都没穿,喊的号子也不对,我看你就是个假的!”
“别跟他说这么多,咱们把人送去官府,就不信没人管。”
“对......”
“别别别,别送,我,我不是打更的......”
“说!你为什么大半夜拿个铜锣乱敲?!”
“是,有人给我银子,让我这么做的。”
“谁给你银子?!”
“我,我也不认识。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还蒙着面,给了我一两银子,就让我过来喊几声。我觉得这种好事难得,就答应了。”
询问了一番,没什么结果,路恬让他们把人放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一晚上也过去了大半,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
路恬心里庆幸哥哥没被吵醒,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一大早把路言送去考场,回来好好的补了一觉。
睡到午时,路恬用过膳,越想昨晚的事情越咽不下这口气。
她想不通会是谁针对哥哥,或者针对他们兄妹。
袁开应该不可能,哥哥参加科举对他又没什么影响。
唐松柏的话,他自己也要参加科举,肯定需要好好休息。
况且,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有一间铺子。
就算唐松柏知道,他也没有银子雇那么多人过来。
另外就是马秋平。
但是,马秋平没理由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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