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山吓得脑门出了一身冷汗,缩头乌龟一般躲在燕七身后。
堂堂林府大少爷,居然被戒尺吓成这个样子。
虽然燕七明白林若说有些故意装可怜的意图,但他瑟瑟发抖的胳膊已经证实了,他的内心依然非常恐惧。
“你给我滚过来。”
胡言拿着戒尺,指着那两根长条凳子,凶神恶煞的瞪着林若山:“我数三个数,你若再不回来,我将重罚你五百戒尺。”
“五百戒尺?”
听闻此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要打死人的节奏啊。
燕七朗声道:“胡言先生,你是读书人,应该腹有海量,但为何行事却如此鲁莽,居然挥舞戒尺,用起了恐吓手段,难道这跟戒尺才是你所谓的道理吗?”
胡言一瞪眼睛:“林若山逃学饮酒,焉能不罚?古语有云:棍棒出孝子,严师出高徒,我打林若山越狠,说明我对林若山越负责。”
燕七再一次强调:“大少爷刚才也说了,他喝酒是为了培养灵感作诗,而且,灵感已经有了,想必这首诗已经有了雏形,胡言先生就算要殴打大少爷,也不用急于一时啊。”
胡言一阵冷笑:“什么寻找灵感?喝酒乃是恶习,酒气熏天,无可救药。林若山寻找灵感之说就是在撒谎。想骗我胡言?没有一点机会,我还要给他加上一条撒谎的罪名,加罚戒尺一百下,必须严惩。”
“胡言先生,你真是不讲道理。”
燕七一步踏入场中,直面胡言:“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个假公济私之辈。你自己不喜欢喝酒,进而讨厌别人喝酒,大少爷喝点小酒,在你眼中就成了十恶不赦的混蛋?我敢说,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才子学生都喝过酒,难道所有人都该死,都无药可救吗?”
“你……”
胡言宛如受了当头一棒,脑子一蒙,竟然一时间对答不上来。
很多人都向胡言投来气愤的目光。
燕七向王直白等人使了个眼色。
王直白等人会意,立刻带头扇呼起来。
“胡言先生,我看你真是在假公济私,大少爷不就是喝点小酒吗,至于让你这么愤恨?你要打大少爷五百戒尺?咋地,你还想把人打死啊?”
孙声继续讨伐胡言:“胡言先生教了大少爷十几年,对大少爷就这么棍棒交加,可苦了大少爷了,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胡言先生竟然是铁石心肠,又或者,你根本就以羞辱大少爷为乐?”
……
这都是燕七提前教好的台词,现在当众说出来,别有一番威力,立刻将众人的情绪引爆。
众人七嘴八舌,有人鄙视胡言就会打人,不讲道理,有人心疼大少爷,还有人质疑胡言教书不得其法。
就连高台上那些教习也对胡言颇有微词。
胡言一时间有些惊慌,感觉貌似犯了众怒。
他有些犹豫,现在应该及时收手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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