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比王雱还更狂傲,捐狂都是末节,最要紧是这份抱负。
为国家而谋,为社稷而谋,也是他平日一直教导王雱的。
曾布则道:“启禀相公,我觉得此事可以行。我与吉甫一人在检正五房,一人在判司农寺,身上都有繁巨的政事,很难用心于经延以便官家垂问。若是大郎君入直经延,官家可以随时通过他垂问新政之事,也可以防止有些人包藏祸心诋毁新政。”
王安石点点头,让王雱作为经延官可以作为他王安石与官家沟通的桥梁,坚定官家对新法的信心,这件事比任何事都重要。
只要让王雱不操作具体政事就是。
吕惠卿也是立即表示赞同。
曾布道:“同时我们可以先将大郎君平日所作的策问文章都编书成集授予市面,以为扬名。然后我等在官家面前在推介大郎君,如此便可顺理成章了。”
王雱听了大喜,自己要出任经延官,曾布是第一个表示支持的,而且还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至于吕惠卿则显得不是那么主动,只是跟在曾布后面附和。
而且刚才在处理太学的事情上,吕惠卿没有站到自己这一边。
这令王雱对吕惠卿都是更不满了,认为相形之下,曾布比吕惠卿更忠于王安石。
当初面对青苗法的质疑时,王安石便说了只有吕惠卿和曾布二人,自始至终支持新法,其余人都是一出一入。
吕惠卿看了王雱的神色,他多聪明的人,哪不知王雱心底怎么想的心道,王雱此人剽悍阴刻,无所顾忌,怕是容不下自己。
以往他吕惠卿被称作护法善神,但如今有了曾布取而代之,王氏父子也不再那么倚重自己。
有了曾布大力的支持,王安石也赞同道:“那便先编策成集,子宣此事交给你了。”
……
“你也要为傔从?”
章越上下打量黄好义。
黄好义却是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章越道:“你为傔从,我与你兄长如何交待?不可不可。”
章越与黄好义的兄长黄好谦可是有往来的,章黄两家还有联姻呢。
黄好义笑道:“此事我问过兄长了,他说反正我一直考不上进士,也没什么出息,倒不如去你那找些事作。”
章越心想黄好义成为傔从确实说上不好听,毕竟二人之前还是同窗了。
章越正要推辞,却见黄好义一拜到地。
章越连忙避开道:“你这算是什么?”
黄好义一脸无赖地样子。
章越没好气地道:“我看你便是贪图那傔从衣粮!”
黄好义闻言居然是厚颜无耻地承认了。其实随着章越官位的升迁,傔从衣粮还会提高。不过章越想想如今黄好义在太学办事还算得力,之前平乱多亏了他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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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没什么本事,但胜在对自己不错。
“度之,我说了门亲事!”
“谁?”
“黄监丞?”
“啥?”
“便是之前退婚的?”
“好啊!”章越笑道,“难不成她又把女儿嫁给你了?果真是莫欺少年穷!”
黄好义点点头又摇头道:“这回他说了他侄女给我,说以往是她不是,如今想要弥补。我之前也没有当真,后来相看时我看过那女子了,她很好很好。”
章越笑了笑道:“有多好,有玉莲那么好吗?”
黄好义听了似屁股被锥子扎了一下般跳了起来,恼道:“三郎,虽说你我交情这么好,但你也……最好别这般说她。”
章越嗯地一声道:“好。”
黄好义道:“三郎,你知道吗?我以前是很气玉莲的,心底一直恨她,但又有不甘心。但是见到这个女子后,我便不恨玉莲了。”
“我想娶这个女子,与她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并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章越点点头道:“看来你是当真了,你成婚时,我给你多随些钱!”
黄好义连忙推辞道:“三郎,我又不是找你要钱的?虽说我以前常借你钱,不过嘛,你要真念着那么多年交情的份上非给我钱,我这个人脸皮薄,也不会不收!你看着随便给个百八十贯吧!”
黄好义又认真地道:“我想我如今也没个定性,兼之三郎你升了官,我若投奔你,以后也有个安处,最少一家老小也有个着落。”
章越道:“可以,你等等。”
章越说完写了一个条子给黄好义,黄好义看了问道:“三郎,这是什么?”
章越道:“这是一个医馆,你去那看看大夫!”
黄好义道:“三郎,我又没病,看什么大夫?”
章越道:“你拿去!这大夫专治滑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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