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罗慎一脚踹在她心窝上,恶声恶气喝道:“还不滚过来?”
大伙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叫的是谁。
清棠心里一个咯噔,知道他在叫自己,磨蹭着不敢起身。
大房二房如今势如水火,罗慎今日帮她这件事传到罗沂耳朵里,还不知要遭什么罪。她要是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过去了,恐怕一身皮肉能被罗沂抽烂!
罗慎怎会看不出她心里想什么。
这个呆笨鹅,人都欺负到头上也不知道吭声。他帮着教训,她还在那瞻前顾后,他若有心保她,任凭罗沂在府里闹翻天又何惧!
清棠决定装傻。
她实在不敢在明面上和罗慎有关系。
罗慎气到磨牙冷笑。
他很少主动帮人,也很少帮人后被拒绝!
心里腾得起了火气,碍于场合不好发作,盯着清棠垂着的脑袋看了半晌,唇间溢出一声冷笑。
好,很好。
罗慎气的踹翻一个木桶扬长而去。
他一走,刚才紧绷的气氛活络过来。
“二爷刚才叫的谁?”
“不知道,他刚才离开的表情真吓人。”
“算了,不关咱们的事儿,还是仔细干活重要。”
一群人心有余悸躲过主子的发难。
唯独清棠的心沉入湖底。
依着罗慎的性子,帮了她却受到冷落,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她。
陈管事哎哟着被人扶起来,见清棠还在洗衣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好歹是资历深的老人了,在大房那边还算得脸,做主子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发难,除非是为了某个人。
清棠不提,她也不戳破。
但仇恨的种子已然埋下。
等清棠好不容易洗完盆中衣物,拿去交差。
陈管事终于让人把那件袄子拿给她。
清棠一接到手上就发现不对劲。
“这块怎么多了个洞?”清棠指着一处明显是人为造成的缺口道。
“怎么,清棠姑娘难不成要赖到我们身上?总不能好端端的衣服,我们去把它弄坏吧。”陈管事阴阳怪气,“说不定你们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坏的了。”
她不耐烦开始轰人:“衣服已经给你了,事儿我们也办妥了,难不成你还想闹到大夫人那去?”
“如今清棠姑娘是做主子的人,和我们这些下人不一样,平日里还是少来为妙!”
陈管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骂完后,还不解气,恨恨瞪她两眼才作罢。
清棠捧着那件衣服,进不是,退也不是。
这里除了看笑话的,没人会为她做主。
迟疑着,她最终还是顶着嘲弄,一瘸一拐走了。
出来前桃红让她一个时辰内把衣服带回去,可现在上午了,她还没回去,梧溪院也没人来找她,可见这衣服并不重要,至少,没重要到让罗沂立马打发人过来问。
他不过问不代表不追究,想到这,清棠膝盖又隐隐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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